公孙婉儿叹了一口气,施醉卿
十年前的一场皇宫盛宴,遇到施醉卿时的公孙婉儿,还是常山王府庶出之子的女儿,饱受家中嫡出兄长姐妹的欺辱,因为父亲在朝中逐渐崭露头角,被太上皇所赏识,那场宫宴得以带着家眷到场,常山王府如今的爵爷公孙正德膝下有二子三女,那场宫宴中,她遭到三位堂姐的刁难,失足落下了莲花池,而三位堂姐,却悄无声息的离去,那时候,她便以为自己死定了,直到有一双冰凉彻寒的手,握住她在手中挣扎的手腕,将她拖出了水里。
不过十岁的施醉卿,那时已有一张漂亮而清冷的脸,她在深宫之中已是少年老成,颇有城府,跟在苏公公身边,常伴圣驾,而公孙婉儿,却是第一次见她。
她始终记得当年那个烟花璀璨的夜色下,施醉卿曾对她说过的话。
“想要不被人欺,那就踏着尸骨站在至高的地方。”
如今,施醉卿你已经是权倾天下,无人再敢欺,而我公孙婉儿,却依旧站在原地
小皇帝寂简墨双手托腮撑在膝盖上,两脚蹲在安录宫外的汉白玉敞口雕满工圆盆凳上,两只滴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鼓捣的人。
良久,对面那男子将一截约莫七寸长的竹节筒子递给小皇帝,“皇上,微臣已经修好了。”
小皇帝懒懒的伸出一只手捏着万花筒转了转,狐疑地看着对面的男子,“孟卿家,你确定你修好了,不会再诓朕吧?”
“皇上,臣的确是修好了,不信皇上试试看。”
小皇帝眯起了左眼,一边将那万花筒对准了右眼,一边嘀咕道:“这次再若是什么都看不到,朕治你个欺君罪”
小皇帝的右眼看到万花筒里的色彩变化莫测,图像复杂徇烂,多姿多彩,他兴高采烈地转着筒子,“真的好了。”
对面的男子沉着脸,在小皇帝放下万花筒的时候,立刻又挂了了一张笑脸。
小皇帝苦恼的道:“孟卿家,你送给朕的这个玩意儿,朕很喜欢,可为什么老是出问题?”
孟擒虎心中暗忖,出了问题,他自然才能经常进宫,但面上,他却道:“皇上,这不是咱们中土的玩意儿,大约是来了这大都,有些水土不服了。”
小皇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得有道理。”,片刻后,他放下了万花筒,惆怅地挤着眉叹了一口气,“连这些小玩意儿都水土不服,卿卿去了许远的地方,会不会也水土不服很难受?为什么她都不给朕来信儿?”
孟擒虎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随即意重心长,言辞谆谆道:“皇上,为君之道,亲贤人,远小人,皇上年岁小,被歹人蒙蔽也是情有可原,可施醉卿这阉狗窃弄威柄c屠害忠良c心迹俱恶,皇上应当早已觉醒,为国为家,也应当早日除去才是啊。”
“窃弄威柄c屠害忠良c心迹俱恶”,小皇帝扳着手指数着施醉卿的罪名,过了一会儿道:“孟卿家,你有进步哦,今日说的词儿,竟然没有与往日重复的。”
孟擒虎看着小皇帝天真无邪地样子,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子,他就不信搞不定,“皇上,微臣一片肺腑之言,望皇上慎重考虑,以江山社稷为重,诛杀阉狗施醉卿,重振朝纲。”。
小皇帝似在考虑,小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孟卿家说的不无道理,朕要仔细考虑考虑”
孟擒虎心中窃喜,小皇帝又拿着万花筒把玩了一阵功夫,神色恹恹对孟擒虎道:“孟卿家,朕困了,不玩了”,说着,已经跳下了圆凳,懒洋洋的朝安录宫内走去。
小皇帝走进殿中后,立马鬼头鬼脑地躲在那门后朝庭院中张望了几眼,见孟擒虎走了,正大光明的站了出来,将方才当成宝贝的万花筒狠狠的砸在庭院中。
“什么破玩意,朕四岁就玩过了,还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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