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身边好似连夜晚的雾气也凝固了。宁菲默不作声站在一旁,注意着楼战,后者则静静地注视着两人,像一场荒诞剧的唯一观众,眼神深不见底。
“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许久的安静后,苏泽忽然问。
贝吉愣了一愣,哼笑道:“怎么,现在感兴趣了?对蓝傲文来说,身边只有两种人,有用的和没用的,我不过是不巧被他贴上了没用的标签。”说着摸了摸额头的伤疤,口吻难得有些悲伤,“这是在一次突围行动中留下的,作为诱饵的那一队除了我没有一个活口那个时候我虽然已经开始提防蓝傲文,但是他的手段太高明了,最后我们还是全被他摆了一道”
“所以你很恨他吧。”苏泽淡淡地道。
贝吉眨了下眼,才突然醒悟过来,气急败坏道:“苏泽,你以为我在骗你?我告诉你,真正骗你的人是蓝傲文!肖陌根本不是自愿去潜水安放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蓝傲文安排好的!”
“我是想知道真相,但不是你说的这些真相,不过你的话反而让我安心了。”苏泽不再看贝吉,转向楼战,“让他们带我回去吧,我和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了。”
楼战坐在车上,神情莫测,不置可否。
苏泽便自己转身返回洋馆,这时身后的贝吉忽然提高声音:
“那次行动之后我们找到了肖陌的尸体!”
苏泽倏地停下脚步。连宁菲也不自觉皱起眉头。
贝吉望着那道骤然僵滞的背影,脸上挂上得胜的笑:“原本我们都以为蓝傲文不过是丢下肖陌一个人在丧尸群里等死,”他颇为感慨地摇摇头,“事实证明我们都太小看那个魔头了”
楼战往车座后靠了靠,在昏暗的车厢中微微眯起眼。
“肖陌并不是被丧尸袭击而死的,”贝吉说,“他是额头中弹而死的。”
苏泽猛然回过头来。
孟安儒躺在地上,仰望着天花板上交织的光影,楼战的精锐车队启程离开了,即将带走营地里最后一丝光亮,他注视着昏黄的光线在天花板上一点点拉长变暗,想起小时候在安克雷奇的老家,那时他们家穷得叮当响,老妈跟人跑了,上了一辆漂亮的房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他和老爸手牵手站在房门下目送的身影。后来有一天家里被断电了,他和老爸把沙发搬到露台上,眺望着天边的极光,那天的极光观测指数有4,所以虽然屋子里一点灯光火光也没有,天空依然闪闪发亮。老爸就和他聊起爷爷年轻的时候,那个帅气的c风云的,曾经是联邦调查局二把手的爷爷。
一直到很晚,他都睡进冰凉的被窝里了,极光依然在天花板上瞬息万变,那是他记忆中唯一一块颓败冷清的天花板。当他长大成人,躺在床上,看到的都是华丽精美的天花板,柔和的灯光笼罩着kgsize大床上的他,当灯光熄灭,窗外大都市璀璨的灯火映照在天花板上,比极光更好看,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肖一分钟就睡了。
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长久地c清醒地注视着这样一块颓败冷清的天花板了。
ashest一ashes,dtt一dt。人从哪里来,终归还是要回到哪里去。
天花板完全黑了下来,只剩下惨白的月光,孟安儒喃喃道:“警官,我饿了。”
“忍忍吧。”一墙之隔外传来蓝尚武的声音。
孟安儒怔忪了片刻,才眨眨眼,意识到那并非自己的幻听,他坐起来,挪到墙边,踢了一脚墙壁:“你还没睡?”
“还早。”蓝尚武说。
“是吗?”孟安儒望了望窗外,外面一片漆黑,连个月亮都没有,“我还以为已经午夜了。”
“你晚上说饿的时候,一般都是八点半的样子。”蓝尚武回答。
孟安儒低头瞧了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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