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蓝傲文的营地,le一n按照约定,给了她足够的消炎药品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物资,然后就没有人再搭理她了。
她就跪在营地外,蓝傲文的队伍在那里驻扎了多久,她就跪了多久,一开始还有人拿着枪来赶她,用踢的用踹的,后来所有人都把她当作布景板,甚至有人打赌她能在那里跪多久。
第三天夜里开始下雨,断断续续的阵雨一直飘摇到第四天早上,那是她第一次离开自己跪的地方。宁茵那个拖油瓶这些天病况一直时好时坏,虽然有了基本的药品病情不至于恶化,但是偏偏天公又不作美下起了暴雨,她来找le一n前把宁茵放在一辆废弃的小货车的后车厢里,她顶着雨跑回去,掀开车棚的帘子,看见拖油瓶睡得还算安稳,才又再次返回营地。
这一次,le一n在那里等着她。
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眼里冒出惊喜之光,但那抹惊喜却转瞬即逝——雨水在le一n英俊的脸上蔓延,他的表情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走上前,其实脚步已经没有力气了,但还是强迫自己走得很有骨气,然后跪在老地方,头顶大雨,决然不起,但知道上方就是le一n审视的视线,又很是惶恐不安。要加入蓝傲文的车队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她其实都没奢望能在蓝傲文的车队长留,只要对方肯收留她和拖油瓶一段时间就好了,等到找到可靠的聚居地,她们自然会离开。
雨声哗啦,le一n的声音随着激凉的大雨兜头而下:“你想留下来?但你有什么用?你没有用。”
那句低沉缓慢的“你没有用”让她蓦地攥紧拳头,只觉得耻辱异常。
远处传来激烈的狗吠声,她知道蓝傲文的车队里有两只体型彪悍的德国牧羊犬,非常凶悍,应该是军犬或警犬。她抬眼看见那两只被栓在拖车后的大型犬,有人拿皮带抽打它们,但是并没能让狗儿温驯下来,反而适得其反,锁链被拉扯得哐哐直响,想要靠近的人无不被两只大型犬生猛的咆哮震得远远的。
她忽然有了主意,抬头对le一n道:“我能驯服它们。”
养父生前是警察,搭档就是一条名为阿尔法的德国牧羊犬,这些狗训练有素,面对主人听话乖顺,面对敌人却凶恶异常。她知道父亲是怎么训练阿尔法的,知道该怎么和一只聪明又忠诚的狗成为朋友。
le一n给了她三天的时间。第四天,当她牵着阿尔法和欧米茄出现在他面前时,她从混血男子的神情中看到一线曙光。
“阿尔法?欧米茄?”le一n抱臂笑着打量两只摇尾巴的大狗,“你取的名字?”
“既然不知道它们过去的名字,就需要有新名字。”宁菲看了一眼一左一右两只警犬,抬头问le一n,“你要摸摸它们吗?”
le一n皱眉想了想,伸出手。
“sit!”宁菲对阿尔法道,阿尔法吐着舌头蹲坐在地上,欧米茄也跟着效仿。
le一n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轻轻揉了揉两只狗儿的耳朵,这一次,脾气火爆的狗兄弟们没有扑过来咬他:“怎么做到的?”
“欧米茄听阿尔法的,只要获得阿尔法的好感,就容易多了。”宁菲蹲下来,抓挠着狗儿的下巴,两只狗儿仰着头眯着眼,一脸享受的表情,“我没有食物可以奖励它们,所以只有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它们待在一起,减低它们对我的戒心,抚摸它们,帮它们抓痒,也会让他们觉得你是友好的。”她抬头观察le一n的表情,“我可以留下来吗?”
le一n回以沉默的一瞥,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养父是警察,养母是野生动物专家,我可以教会它们很多东西。”她站起来,锲而不舍。
“我觉得你留下来的希望不大。”le一n道。
相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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