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们进来吧!”
敛下神色,盛宣怀一抚手吩咐道
前脚踏入堂厅,见到端坐首上的盛宣怀,孙铭久便一掀袍摆,恭敬的行了跪拜礼
“小侄孙铭久见过世叔!”
行礼时,孙铭久一句话便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铭久贤侄,免了免了快快请起”
虽这么说着,可盛宣怀却端坐着受了这一礼
“晚辈陈诚见过大人!”
陈诚自不愿像孙铭久一般行跪礼,只是一抱拳,行了个长鞠
安受了孙铭久的大礼,瞅见旁边行鞠礼一身西式打扮的年青人,盛宣怀却是微一皱眉,但眼却朝陈诚瞅了一眼,联系起名字,倒是想起前天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人来,心下顿时明了
“陈诚,莫非就是报上那位与十二大班争宅子的,上海滩新近崛起的大亨,保护伞公司的陈诚”
被盛宣怀这般一称,陈诚忙再次一鞠
“不敢,盛大人面前,晚辈企敢称大亨!”
“敢得,敢得,怎的不敢,我如你这般年岁时,别说一百余万两,怕是百两,恐也难拿的出,这个大亨,你自是当得!”
好嘛!
旁仍站着的孙铭久这会倒一惊,今天这个盛大人是怎的了,竟会对一后辈如此这抬举
可实际打从认出陈诚就是那“金山归国的上海滩新近崛起的大亨”后,正为汉冶萍犯愁的盛宣怀,转瞬间便动起了心思,加一个商股进来,总能让汉冶萍撑下去,纳了商股,增加投资改造设备的银子也便有了
不过,直到盛宣怀让二人坐下时,孙铭久还是未想通其中关节,而猛的被盛宣怀这般“恭维”,陈诚到是一阵舒坦,先前门前产生的些许恶感,转瞬间消于无形
恰是在各有所图的气氛下,陈诚同盛宣怀这位“串联东南互保”的官商打着哈哈,聊着上海滩的趣事,自也免不得点提那番实业论,而孙铭久则时在一旁细言恭维着“世叔”,一时间堂厅里的气氛倒是好不融洽
“呵呵,陈先生,难得你有这番见识!”
听着陈诚的那番实业富民强国论,盛宣怀微微一笑,夸了一句
“想来以然之之财,怕一个制药厂只是牛刀小试吧!”
说到这个财,听在外人的耳中,许与才相退,但盛宣怀道的却是“财”的意思
“实不瞒大人,此次晚辈冒然拜访大人,正是有事相商!”
“哦!”
盛宣怀一抬眼,望着坐在左的陈诚
“不知然之所为何事!”
“汉阳之铁!”
四字一出,原本因口干刚伸手去端茶杯的盛宣怀左手一顿,但也仅是稍顿,左手端起茶杯时,盛宣怀先是轻哦一声,他的这个动作看在陈诚眼里只觉一紧,端茶送客的礼他还是懂得,莫不成。就在陈诚在心下寻思时。
盛宣怀手指陈诚桌旁几上茶杯
“请茶!”
听到这两字,陈诚和孙铭九二人同时松下一口气,而盛宣怀却似未觉察一般,自己浅尝一口清茶,在他喝茶时,陈诚仔细观察一下,发现他的心思似不在茶上
盛宣怀沉思让陈诚心下生出了信心来,双手冲着他一抱拳
“大人,现在汉阳铁厂窘境,无待晚辈多言!大人主持汉冶萍已数载,定比晚辈更清楚,今日,晚辈拜访大人,就是一为解大人之忧,二为自己之私”
语虽恭敬,但言却无许恭意,虽说一直学着个礼字,但陈诚却总是学不会这个时代,人们那种客套与繁杂的礼数。
在陈诚说话时,盛宣怀直视陈诚,眉一扬说出了话来
“陈先生,看来,你今日来府,所图非小啊”
盛宣怀的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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