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萍先生,您这是逼我啊”
话出,书房里的气氛随之一变,听到这话,一旁坐着的刘能贤微微一笑
许先前那般谨小慎微,不过是自保之道!
想到自己竟差点着了他的道,刘能贤心中先前的不快,反倒是一扫而空,对眼前这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青人多出了几份好感来
年纪轻轻能有这般稳重,倒也实属难得
“陈诚,那日,端大人观你话后,大叹之余,曾言,怕你话有未尽,不知今天能否言无不尽”
喝着茶,刘能贤似是随意的反问一句,这次自己之所以中秋节前来上海,虽说是为与关税司协商税款移交,可今天既然在孙府碰到了这个人,却消听听眼前这人是否当真还有后话,应了端大人那日的猜测,毕竟现如今能得端大人一赞的人屈指可数
“刘大人,那日不过是晚辈的一点狂言罢了!”
虽说咬了牙,可话到嘴边,陈诚还是改了口,毕竟有时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尤其是在这个官威如山的时代
刘能贤的话,倒是让孙镜南一惊,于心间品味先前他话中的意思,却品越觉心惊,看着陈诚的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呵呵,你莫怪,那天我问你对时局有何见解,若非临时有事打断,怕还有后话吧!这些时日,我可是日夜寻思着你那未尽之言,今日,你可否详说一二”
说这话时孙镜南向陈诚使了个眼色,眼前这年青人,到底还是在外洋长大,不知朝中有人好做官,换做经商亦是同样
理会到孙镜南的眼色,陈诚心头一沉,仅道真说出来?自己之所以对这些稍有了解,还是因为前些时看的“大国崛起”系列丛书的关系。
既然端茶垂首沉思十数秒钟后,陈诚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刘能贤,这位两江总督的亲信,若是自己能搏得他和两江总督的好感,怕对自己将来只会有益而无害吧。
“即然刘大人南萍先生执意让晚辈说,那还请谅晚辈失礼之处!”
满意的点点头,刘能贤看着眼前这自称晚辈,看似卑微可眉间却无卑意的年青人
“那日端大人曾言,你即能看透各国不和之处,定能解出当前危局!”
刘能贤的话让正端茶杯的孙镜南一惊,几不可思议的望着陈诚,自己之所欣赏此人,不是因他那份见识,更多是因他那日所述“实业救国”之景,富民强国,民富则国强,不实业不能富民,无工业不能强国,但端方大人竟然说他能解当前危局
那天孙境南之所以会向他询问对欧美列国的看法,根本一时心起,这种事总不能去问洋人不是,而眼前的陈诚正好自幼长于欧美,几乎就算是半个洋人,结果谁曾想却引出他那一席话来。
“解当前危局,怕陈诚无此能耐,今日国事至此,皆为自酿之祸,企是晚辈所能解?”
陈诚的话一出,刘能贤孙镜南二人脸色同时一变
“大胆!”
刘能贤面色一板,肃声喝道
“胆不大,企敢向万国宣战!”
“胆不大,企敢出让国士,岁岁陪款啊!”
陈诚这会倒没有了先前的顾忌,即然他们想听,就让他们听个够吧!全不顾两人的神色急变。
前些年八国联军进北京,如此奇耻大辱,外道是列强对中国野心勃勃,可内里,根本就是苦酒自酿罢了,敢以一国之力,向世界八大列强宣战,怕全世界也找不到比那老娘们更有胆量之人了“今时局已至极,刘大人,你又觉得谁人能解此时危局!”
反问时,陈诚唇角一扬
“卖国者秦桧,误国者李鸿章!”
刘能贤和孙镜南二人,几乎同时恨骂一声
“哼哼!”
两人的恨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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