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明让她回话,她一口一个“奴婢”,听着比谁都谦卑,但贤妃的心底就是难受得很,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
“你们也别想着糊弄本宫了,来之前都有人说了,浣洗房的姑姑和尚宫局的尚宫动手了,让旁人瞧着成何体统!”贤妃压制着心底的恼意,用一种带着胁迫的语气说道,甚至还抬起手在轿撵的扶手上拍了一下。
只不过因为太过气愤,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手掌上传来十分疼痛的感觉,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着牙忍着。
“奴婢该死,劳娘娘费心。待会子奴婢就和陈姑姑去宫正司,说清楚事情来由领罚,还望娘娘息怒,莫气坏了身子!”贺亦瑶立刻就跪倒在地上行了大礼,声音里都是谦恭的态度,听起来完全是一心为贤妃着想的语气。
“娘娘保重身子!”陈姑姑也立刻跟着跪了下来,她觉得贺亦瑶爬到这个位置上,不是没有道理的,瞧这话说得多偎贴人心。
贤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轻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与贺亦瑶纠缠。眼神一转,便已经扫到了王念云的身上,面色稍微和缓了些,眼眸里闪过几分阴狠。
柿子要挑软的捏!
“怡景宫的内监总管孙钱,昨儿晚上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今日也找不到,完全是凭空消失了。本宫让人来询问了,说是昨晚儿和念云幽会了,可有此事?”贤妃将矛头对准了王念云,她的声音变得越发冷硬起来。
王念云本就胆小,听出了贤妃话语中的不善,身体竟然开始哆嗦起来。结结巴巴地将昨儿晚上贺亦瑶教给她的说辞背了出来,只不过却不是那么让人信服。就连贺亦瑶在一旁,都听出了一身冷汗,这么不确定的语气,一看就是个心虚的。
她闭了闭眼,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能倚靠王念云。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莫不是再欺骗贤妃娘娘吧?”贤妃身旁伺候的大宫女站出来问了一句,声音扬得高高的,语气十分尖锐,显然是要在气势上压垮王念云。
果然王念云抖得更厉害了,这回她连话都有些说不出了,眼看着就要急得哭出来了。
“娘娘,念云自幼就有些胆小,说起来当初孙总管就是喜欢念云这一点,觉得她单纯天真。而且娘娘您天生雍容华贵之姿,她在浣洗房不常见到主子,所以更加紧张。这一点您可以问陈姑姑。至于她昨儿晚上确实在尚宫局与奴婢一起,您可以问问尚宫局的人,好几个宫人都看到了!”贺亦瑶轻声开口替王念云辩驳,如若还不管,估摸着贤妃把罪责定下来,王念云都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的话音刚落,贤妃锐利的眼神就扫了过来,明显是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该她说的时候跟锯嘴的葫芦似的,不该她插话又叽叽喳喳地没完。
贺亦瑶的神色坦然,只当没看见贤妃难看的神色。贤妃心里厌恶她,自然是瞧她做什么都觉得出错。
“孙总管这边,本宫再派人找。不过念云对食的好日子已经快到了,可不能耽误了,本宫已经替你在挑人配了,怡景宫里有好多前程似锦的内监,不止孙钱一个!”贤妃冷哼了一声,对于贺亦瑶的无视不以为忤,相反脸上还摆出了几分笑意,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只是她这句话刚说完,王念云竟是直接晕过去了,显然是被吓得。
贺亦瑶暗自咬紧了牙,贤妃这个女人还真是心肠歹毒,一个太监能有什么好前程!王念云此刻晕了,还不待旁人做出反应,贺亦瑶已经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开始哭。
“念云,你别着急。贤妃娘娘就这么一说,没有当真的!自古一女不侍二夫,你若是嫁给了旁人,不就是逼你去死吗!贤妃娘娘最是贤良,万不会做这种恶毒之事。况且你替孙总管守着身子,谁都不敢来打你的主意!你,你别咬舌自尽啊!不要想不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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