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安歌眼泪滴落,淌进唇里,咸得苦涩,“原来我还是为你做过事的,刚被她问了,我想不出来,我想到的都是你怎么照顾我,为我做这做那,像个佣人一样”
“安歌”
权墨一向不喜欢她妄自菲薄。
“你回来的时候还有伤,怎么不说呢?我还要你背我去这里,去那里”安歌抬起手轻触枕在她腿上的那张英俊脸庞,眼眶湿润,“我很怕,原来我带给你的都是伤害。”
“安歌。”
权墨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走吧,权墨,好么?”安歌再一次说道。
“你真的这么想?”权墨问,声音磁性。
“嗯。”
她想离开。
离开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城市。
“好。”权墨没有犹豫,沉声答应她,薄唇紧紧贴着她柔软的手。
安歌没料到权墨会这么容易地答应她,眼泪落下的瞬间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用力地点头,“嗯。”
远离这里。
“那个ala我们也不要理了好不好?”安歌轻声说道,“她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给她酬金致谢,好么?”
ala是黑道千金,什么杀戳都当成平常之事。
也许,两个月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对权墨造成了一些改变,她要把权墨拉离,不能让任何人影响他。
“好。”权墨看着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别再不理我。”
“”
安歌点头。
“我累了,我躺你身上睡一会。”权墨低沉地说道,侧了侧身子,面向她,蜷缩起修长的身体,躺在她的腿上闭上眼睛。
“好。”
安歌道,手被权墨紧紧抓着,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望向窗外,阳光正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的,不是么?她能改变权墨的,不是么?
他累了,受过那么多苦,那就让她陪他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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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的丧礼在三天后。
大礼堂里花圈c白幔堆满,花团紧簇的正中央是白萱的遗照,一张笑得高傲尊贵的脸,但没人能否认她的美,她的年轻
白萱的遗照是彩色的。
但即始再缤纷多彩,都不能抹去她逝去的事实。
礼堂外,媒体记者们围堵。
安歌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裙,让肚子不显,她搂着权墨的臂弯走进去,从门口的服务生手中取过白色小花别在胸前,再拿起一枝白玫瑰。
“席少说,少奶奶很喜欢白玫瑰。”
服务生发着手里的白玫瑰,还添上一句话。
几乎每位到场来致哀的宾客都会从服务生嘴里听到这一句话。
简简单单一句话,莫名的,就让人心口涩得难受。
安歌搂着权墨的臂弯走进去,礼堂里已经聚了不少宾客,灵堂前,席南星一身黑色正装站着。
不过是三天不见,席南星又清瘦不少。
安歌和权墨走过去,朝白萱的遗像三鞠躬,她不由得看向权墨,权墨的脸庞英俊如初,黑眸淡漠,泄露不出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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