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爷又与黄世杰议定了细节,便要起身告辞。黄世杰苦苦挽留冯师爷一起吃顿饭,冯师爷摇手道:“在下不敢久留,张大人还在等在下的消息。告辞告辞!”冯师爷说罢起身向黄世杰抱拳转身出了大厅,带着一干壮丁出了黄府。
大奎等得心焦,好不容易见到了冯师爷回来,不由过去急问:“事情办得如何?定好了是哪天迎娶?”冯师爷笑道:“大人莫急,日子定在本年的腊月初六。”
大奎一拍大腿:“怎不定在今日?”“啊?”冯师爷顿时目瞪口呆张嘴无语。
正当大奎与冯师爷商议婚庆之事时,门外许元来报:“禀张大人隆平府尹王大人求见。”大奎忙道:“快请。”不多时隆平府尹王西元呵呵笑着走进房来,一进房便拱手道贺:“恭喜张大人啊,哈哈哈。”大奎连忙请王西元就坐,两人商讨由此变为三人。
又过了片刻,门外许元又来报:“启禀张大人,临安府尹周济怀与临安织造李田两位大人来访。”大奎不禁疑惑的看向冯师爷与王西元:“我刚回隆平怎么就有人知道我要成亲?”王西元呵呵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投其所好方为为官之道啊,不过下官可是没有厚礼。”大奎笑道:“王大人能来,本官已经很高兴了如此我们都去前堂吧,正好开一桌酒宴款待各位大人。”
大奎与冯师爷及王西元便去了前堂二楼,刚来的二位也一并去了前堂。大家寒暄坐定,凳子还没坐热,许元又来报:“禀大人葵州府尹及几位县令大人皆在楼下请见。”大奎晕了,这可如何是好?一并请上来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许元又报有人前来请见。大奎只得吩咐道:“尽皆有请。”这下热闹了,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二楼雅座竟然座无虚席。隆平左近三府十七县只要带品的官要么亲自前来,要么差人送了厚礼。楼上都是四五品官员,那些五品以下的及送礼的下人都带着礼品在楼下由董虎登记造册一一记录并另备酒席款待。
大奎起身拱手环环一礼道:“本官娶亲,劳烦众位大人前来,大奎不胜感激。”在座众位官员无不起身还礼,这个道:“大人亲事我等理应前来道贺。”那个道:“大人娶亲之日别忘了叫下官前来持鞭坠蹬啊。”更有离谱的曰:“大人娶亲既是我等娶亲,怎敢言劳烦二字。”大奎闻言不禁一脑门子汗。
待到酒宴摆上,众官员频频敬酒,大奎一一寒暄回应。酒过三巡,临安织造李田起身道:“张大人娶亲不知欲把夫人接至何处啊?”大奎闻言不禁挠头心里想到:‘是啊,总不能把黄莺接到这客栈来吧。’那制造一笑道:“张大人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下官感佩万分。恰巧下官在这隆平有一处大宅,今逢张大人喜事便权当贺礼吧。”说着由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房契走过来双手呈给大奎。
李田此举令在座众位议论纷纷,隆平府(苏州)及临安府(杭州)素有天上人间之说,此两地可谓寸土寸金啊。李田一出手便是一座大宅,顿时将其他人比了下去。大奎心中不由一惊,李田此举已有行贿之嫌,自己身为通政使却该如何处理?转头去看冯师爷。冯师爷笑着走过来伸手接了房契,一边的临安府尹周济怀呵呵笑道:“李大人家里世代经商家境殷实,出手果然不凡啊,呵呵呵”。
大家见到李田如此,不由皆是心道:“这家伙脑袋定是叫驴踢了,明知道这通政使大人是掌管百官廉政,却还明目张胆行贿,莫不是嫌命长?”但在座官员虽是如此想,但还是紧随其后一个个献媚的送上礼单。
冯师爷迎上前去一一笑纳,大奎不由心里有些没底。如此收受礼物岂不是明目张胆受贿?心里虽如此想,但嘴上依然不住介的道谢,众位官员送上礼单便各自找些理由告辞而去。这礼也送完了,如不走还留下做什么?这些人久经官场,自然知道这礼仪火候,如酒宴吃到最后由通政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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