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大人要用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廷尉府诏狱之中肯定有。此刻差人去要,不到一炷香时间便有了。”
慕容冲道:“诏狱里的烙铁,是黥面用的吧。太细巧,没什么意思,不用麻烦了。端盆炭火进来,再随便拿个可以代替的东西就算了。”
裴文赔笑道:“少府大人有所不知了,这司宪府之中也有规矩,非刑具不可轻易加身。府里有的东西,少府都能用,府里没有的,去廷尉府拿过来用也没什么错处。但并非刑具的东西,就十分麻烦了。”
慕容冲微微皱眉道:“真是麻烦。那便去拿吧。也让香兰姑娘多想一会儿,想想为了那个人,到底值得不值得。先把火盆给我端过来吧。”
他这么说着,回头又将香兰的脸抬了起来。颇为淡漠的说道:“我之前还听人说你长得很秀美。可惜,我也不曾仔细瞧过。在昭阳殿伺候,也爬上过那个人的床榻吗?还指望他来救你吗?不,不会的。如果这张脸毁了,大概他都懒得再看你第二眼了吧。等到你不堪入目的时候,那位夫人还会留你在身边伺候吗?想想吧,为了他们,做到这样的地步值得吗?”
虽说是自言自语,但慕容清坐在不远处,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心想他说这些话,隐隐约约。似乎别有意味。但也许是这牢狱之中空气太差吧,长久不透气的缘故,脑袋也似缺氧了似得,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
头痛的厉害。
香兰是个乖觉的。到了这个时候,大概也知道,如果破口大骂或者故作强硬的话,不过就只是吃眼前亏而已。因此也不反驳,在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怨恨的神色。只是极度衰弱的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管表面如何恭顺。不招,就是不招。谁能奈她如何?
火盆倒是端过来了,慕容冲便不再同她说话,只下令将他的座椅挪在火盆边上。似是有些冷了,静静窝着,看着火红色的炭火出神。审人也是十分耗体力的事情。看他累的厉害。慕容清也不同他说话,趁着这会儿静着,便让他静静的歇一会儿。
歇也没歇多久,裴文方才原本已经出去了。这时候却领着几个廷尉府的人进来,碰上大大小小一整套的烙铁。也算是让慕容清长了个见识。以前总以为烙铁是审犯人时候用刑的,电视剧里反正是经常看见,不管再怎样凶狠难缠的犯人,一旦烧红的烙铁贴肉烙上去,定然会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然后呜呼哀哉。什么都差不多该说了,烙铁简直是除了夹棍以外的王牌刑具。别的朝代是怎样倒不清楚,反正在此刻秦国,烙铁不是那么用的。审讯的时候其实不用,一般都是定罪之后,依据不同的罪行,在脸上烙出一个印记来,称之为黥面。这样的话,日后别人看到罪人面孔上的标记,立刻就知道是犯了什么罪,十分之方便。
司宪府素来号称有进无出,内廷里的罪行,牵连皇室,十分隐秘,能进来审的,到最后十之,要么终身囚禁于冷宫,要么便是一死。反正绝对没有放出去带着黥面继续招摇过市的道理,因此才没有那个东西。
说起来,慕容冲能想到拿这烙铁问讯犯人,也算是十分有才了。是个当酷吏的料,不过跟他姐姐慕容清比还是差点。清姑娘好歹也是现代生活过的人,中华五千年,源远流长的刑讯艺术她是知之甚详。怎样都是看过满清十大酷刑的人,什么剥皮灌顶,骑驴游街,请君入瓮之类的后世酷刑她是熟悉的很,操作方法也略知一二,对比之下,烙铁虽然下手挺重,但在她眼里,也算不得多残忍。
慕容清原本便没打算真的对皇后言听计从。此刻还是看戏的心情多一些。便稳稳当当坐着。看慕容冲在那一堆烙铁之中,捡了最大的一个。没错,就是视觉看上去最大的一只。天知道是给什么罪犯用的。反正看着那位公子也没什么兴趣想知道。他谢绝了那位殷殷切切想要帮忙的廷尉。自己用火钳夹着那个硕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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