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是血,挣扎着从对面往这边爬过来,想要来救我——
几个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男子冲过去又是一顿拳脚相加,阿龙死抱住其中一人的腿,那人恼得脱不开身,扬起手中的铁棒照阿龙脑袋上挥了下去,这一下很重,打在阿龙的后脑上,阿龙一声不吭地把头垂了下去——
我的身体僵住,朝阿龙喊道:“阿龙!………阿龙!………”
眼前一道影子一闪,一记铁棍结实地击中了我的前额,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在意识到一股滚烫的粘液从前头发际处顺流而下时,我晕了过去——
没有完全晕过去,眼皮子抬不起,但依然能听到周围乱哄哄,也能感觉到铁棍木棒打在我身上的痛感,那痛感已经不是那么明显,因为我浑身都是麻木的——
我只有双手抱头的份儿,那是仅存的一点本能的抵御,我感觉额上脑袋上破了一洞,带腥味的粘滞的血液不停地顺着前额流出来,流了我一脸,过了一会儿,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躺在病房的病床上的,全身都剧痛,头部更甚,头痛欲裂,浑身除了眼皮子和眼珠子能动,其余地方没一处可以动——
床边坐着琳琳在捂着脸低低地抽泣——
我缓了好几秒钟才回忆起半路上出车祸,我和阿龙被人围殴的事儿来——
见我醒来后,琳琳紧紧抓住我的,破涕为笑,然后又哭了——
琳琳告诉我,我是昏死过去了,头上流了很多血,缝了十五针!——
十五针!我的娘来!那些医生是不是把我的头皮当绢布刺绣来着么?——
又感觉头皮发凉,我意识到我已经被理了光头了!
天啊!让我顶着光头去公司上班,我情以何堪啊?!——
琳琳告诉我挨打是中午的事情了,现在都快夜里凌晨了。
我动了动嘴巴,看着她道:“阿龙呢?………他怎么样了?………”
琳琳躲开我的目光,又半抬起一张泪脸,看着我说:“阿、阿龙没事………他没事………”
“阿龙人呢?………”我看着琳琳道。
琳琳闪烁其词地看着我说:“他伤得有点重………内脏受了重创,刚下手术………”
“他在哪?我去看他!………”我挣扎着要起来,可全身挪不动,脑袋沉得跟灌了铅似的,脑袋和右腿膝盖痛得像有无数的钢针脑袋——
琳琳忙按住我,流着泪急声说:“别起来………医生说阿龙不会有事的,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手术很顺利,你别太担心………”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叹声道:“你去告诉医生,上最好的治疗用最好的药物,钱不是问题!——”
“我说过的,你放心,你不要担心………”琳琳紧紧抓住我的手安慰我说。
我瞄了一眼打着夹板绷带的右腿膝盖,问琳琳道:“我、我的腿没断吧?………”
“别说傻话!………”琳琳流着泪看着我说。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着她道:“没断就好………”
“你的伤在头部,出了很多血,你被送来医院时,满脸都是血、满身都是血,那白衬衫都被血湿透了………”琳琳看着我,泪如泉涌——
我道:“报、报警了么?………”
“报了,”琳琳看着我说,“人还没抓住,所以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没别人………”我看着琳琳道,“可能是欧阳泽………”
除了欧阳泽还有谁呢?李晓初至今还不知道滕辉地产易主一事的背后操控者就是我。欧阳泽能不恨我么?把他老爹送进了监狱,把欧氏在宏宇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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