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脸上恐怕要落下疤来。
“丫头身体并无大碍了,只是脸上的伤有些严重,如果你们方便,还是带她去县里找老姚大夫看看,如果是他出手,那大概会有七八分把握。”
顾昕慈眼中一亮,立马高兴起来。
阮惠柔的伤在脸颊靠下位置一直蔓延到脖颈处,如过能好上七八分,再穿了立领衣裳,只要不仔细看,兴许是看不出来的。这样想着,顾昕慈又扭头看了一眼云瑞,他虽没说话,眼睛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无论花多少钱,也得请老姚大夫给阮惠柔看好伤。
她的意愿太明显了,云瑞几乎片刻之间就明白过来,然后马上点了点头。
顾昕慈冲他笑笑,又转头仔细问了辛大夫如何照顾阮惠柔,这才扶着她下了床。
阮惠柔不过是脸上受了伤,又在床上躺了半晌,这会儿整个人已经精神过来。她有点不好意思顾昕慈这样半抱半扶着她,但却也舍不得顾昕慈温热的双手。
这大概就是家人的关怀吧,阮惠柔这样想着,回忆起幼时父母还在的情景来。那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对她十分细致又温柔,就算她顽皮,却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而父亲一直勤勤恳恳努力工作,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和母亲,那时候他们家说不上贫穷,却也一点都不富裕,可一家三口却过得开心幸福,是任何金银都换不来的美好过往。
可是,后来父亲母亲相继而亡,她的家没有了,她的幸福也不见了。
阮惠柔回头看了看正小心仔细扶着她的顾昕慈,心里一片温暖,她会不会拥有第二个家呢?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中午云瑞过去叫顾昕慈的时候也顺道去了窑坊把事情给顾长生简单嘀咕了几句。顾长生是个爽快人,见事情十分紧急,也就没说什么,让云瑞不要担心窑坊的事情,他跟顾弘毅完全能好好做完。
自从前几日小姚大夫过来看过之后,章安晴的身体便又有了起色,大概是因为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女儿的婚事或许已经有了着落,她心里没那么多烦心事,所以身体一日比一日硬朗起来。
开春之后,天气又有些回暖,章安晴已经可以从床上起来,短短在屋里走那么几步了。
这些年她一直卧病在床,一双腿几乎都要废了,现在能好起来,她心里也十分雀跃,倒跟个小孩子似得,每天都要叫顾弘毅扶着她走上一刻。虽说身体劳累,但她心里却开心,眼看着气色好了起来。
她身体日渐好转,顾长生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一家人每天都高高兴兴,小日子过得分外有声有色。云瑞见他们一家这样和美,心里高兴之余,却在为自家母亲担忧。
那一日小姚大夫过来瞧病,当着蒋彤的面只说她已经有所好转,可背地里却告诉他,她母亲身体已经亏空得厉害,如果不是这几年云瑞养得好,她是挺不过这些年的。
云瑞清晰地记得当时姚雁宇跟他讲的话:“云兄弟,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比你年长,托大叫你一声老弟。早年令慈中的毒实在太厉害了,虽然当时你跟我讲她已经吃过解药,我爹也过来瞧过病,可他后来还是跟我讲,你母亲身体已经被毒药掏空,这些年不过就是拖着。”
“”云瑞张张嘴,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堵得厉害,他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姚雁宇见他这样子,咬咬牙继续道:“我也不跟你外道,实话同你讲,你母亲能熬过去年年节十分不容易,来年新年,怕是玄了。她身体不好,这些年缠绵病榻日日吃药,你也别三番五次折腾她,就让她舒舒服服过完这些日子吧。”
原来,他努力这么久,母亲还是要早早离他而去吗?云瑞觉得十分恍惚,他眼中血红一片,最终只落下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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