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惠柔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满是药味的卧房里,右脸仿佛打着鼓的钝痛,阮惠柔想了好半天,突然把那一场惊变回忆了起来。
“救”她猛地坐起身来,刚一张嘴就被脸颊的疼痛逼回了所有的话,只能捂着脸靠在床边直喘气。
“惠柔妹子,你别讲话。”一把熟悉又轻柔的嗓音响起,瞬间拉回了阮惠柔的思绪。
她猛地往旁边看去,只见顾昕慈飞快从门口走到床边,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她身后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屋里有些暗,她有些看不清那人长相。
顾昕慈见她半边脸都包在细布里,领口的衣裳血红一片,心里的难过简直无法言说:“惠柔妹子,要不是为了我”
她说了两句就再也讲不下去了,只握住阮惠柔有些冰凉的手,眼角溅起星星点点的泪光。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姐姐对不住你。”顾昕慈继续哽咽道。
阮惠柔十分着急,可她现在一边脸都麻了,根本讲不了话,只好使劲回握顾昕慈的手,让她把注意力转回她脸上。
顾昕慈皱起眉头,她简直没法回忆刚刚辛大夫给阮惠柔包扎时的场景,再想到辛大夫的话,顾昕慈心里越发难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地不听滑落,却并没有哭出声音。
她跟这个可怜的女孩也不过一面之缘,却让她因为自己受了这样的罪,将来可如何过活?
顾昕慈心里下了决定,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坚定对阮惠柔道:“惠柔妹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明天我替你回一趟柳家,你的脸受了这样重的伤,他们也不会再继续雇用你,你就来姐姐家,以后跟着我,姐姐有什么你就有什么。”
阮惠柔有些费解地看着顾昕慈,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讲。但心底里,她却又十分高兴,听到顾昕慈想同她做亲姐妹,她心里的兴奋就无法忍耐,就算脸上还很痛,她却也想给顾昕慈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们两姐们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默默不语,云瑞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他认识的顾昕慈可从来不曾这样过,今天显然也是被吓着了。
“这位姑娘,你还能记得伤害你的那个人是谁吗?”云瑞轻咳一声,问道。
在阮惠柔昏迷的这段时间,云瑞直接跑到顾昕慈家把她领到辛大夫这里,然后给她简单讲了一下当时的事情大概,因为郑大勇的样貌实在太特殊了,所以他刚说了开头,顾昕慈就马上皱起眉头道:“是他?”
云瑞见她神色实在不太对劲,害怕中又似带着憎恶,便关心问:“昕娘,你认得他?”
顾昕慈眼睛闪了闪,支支吾吾道:“他叫郑大勇,以前也是这个村的,后来犯了事,跑了。我前些时候在镇里见过他。”
顾昕慈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大方姑娘,云瑞见她似乎还有许多隐情未说,也还一门心思担心阮惠柔脸上的伤,于是就没有继续问,而是心里起了盘算。
他觉得,这个叫郑大勇的,是一定不能放任他在村中随便行动。先不说他青天白日就敢当街伤人,再一个想到阮惠柔昏迷前说的那句话,他心里更笃定郑大勇对顾昕慈没安好心。
云瑞眼睛暗了暗,听到有人敢伤害顾昕慈,他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他不想让顾昕慈受到半分伤害,虽说目前情况还不明朗,但该做的他还是要做,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力所能及地照顾她,直到他能光明正大求娶她的那一天。
阮惠柔听他这样问,也跟着清醒了许多,忙点点头,伸手在自己右脸画了一个圈。
云瑞又问:“你的意思是他脸颊上有一块伤疤?你不用说话,我大致推测一下下午事情的始末。你来村里是找昕娘的对不对?”
阮惠柔点点头,双手合成一个圆,然后伸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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