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是有所不知,这人修的法术故然包罗万象,千奇百变,但却不比的妖修那般浑然天成,这后一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人修备起符箓,术法之时,这妖修的能力就已然使出了。
萧景是没机会,但对那鵸余鸟而言,这时间自是不嫌少得,早在它现身那一刻,就将萧景的真身掩在了后头,那鸟身护下的,不过是一道幻术造就的人影,待着那八刃聚首,这中间就是什么也不剩下了。
鵸余这一魂一魄,如今也算是萧景的半个灵宠了,它虽没有实体,满脑子只想着庚金之气,但其能力,却是许多活着的灵兽都不能及的。这物生而成幻,鸣之成梦,搅乱人神识更是其独一不二的本事。
萧景迟迟没有召它出来,也是试探那侏儒的修为,如今一看,对方已是到了心动期,若是像刚才那样,硬拼下去,自己的赢面,也只有五六成。
借着鵸余的掩护,萧景驭起青虹尺,早已到了与石台同高的地方,那侏儒在上头气急败坏的,左顾右看,就是没发觉有人来到了跟前。
待萧景再近一步,对方却是停住了,一双煤灰色的眼睛直视前方,恰是朝着萧景的位置。
难不成是察觉了什么?玉牌暗想着,但鵸余的幻术,在这六道之中也排得上顶尖的了,虽说不及全胜时的一分,但这等隐遁的功夫,向来是最易的,自没又道理露出破绽。
它又瞥向萧景,少年已抬起手中薄剑,目若沉水,自是看不出什么迟疑来,顷刻之间,那含月就像计算好了一般,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如光似梭的,朝着那侏儒刺去。
这一剑,并未落空,但也不比刺空好上多少。
那矮小的魔修抬起手,他那右掌握紧成爪,五指手心都成了石头般的青色,竟是生生将剑截在了手中。
这一击未成,又被人拿捏,含月自不肯认栽,在那侏儒手上震荡一会,化作了一团微光,又回到了原先立着的位置。
玄乱看着这硬脾气的法器,反倒裂开嘴笑了,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还好,这一笑,五官全皱做了一团,反而是更显戾气:“你这小剑倒是好玩,跟娘们似的,穷讲究。”
萧景按下手中嗡鸣的含月,两眼低垂,看着玄乱:“不知前辈是如何觉察的?”
玄乱嘿嘿两声,倒也未动手:“你们这些正道的,总是动些慈悲念头,这打就打,当然要挑要害去,你在五尺之外的时候,若是直接了当攻过来,老儿我未必反应得过来,但再过三两刻啊,阴山玉就查探出生气咯。”
这魔修活了百来年,心眼多得跟满天星似的,他踩着的这块石台,竟也让他布下了阴魂鬼煞,可谓是算无遗漏了。
“不说这些废话了,这一盘,你算是输了吧?那赌的一个手指头,现在就斩下来可好?”侏儒眨了眨眼睛,二指在空中比了咔擦的姿势。
其实玄乱这赌约也算了数,他既察觉了萧景攻来,又将人拦在了半路上,他这地盘,全是阴山之玉,化出无数道石刃反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出其不意之间,就是萧景有生死二气护体,也只能堪堪保住性命罢了。
这一点,玉牌亦是清楚的,换旁的人,他自不会在乎,可这种事情出在萧景身上,它就一点也不乐意了。虽说有回元丹再生血肉,但毕竟十指连心,在这歪门邪道前断上一指,就跟在人前磕头没什么两样了。
可它又能说什么呢,让萧景趁机撤了?还是抵死不认账?这两条路都稳妥不到哪去,萧景又是个死脑筋的,又怎么想得出变通之法。玉牌急的啊,左顾右看了一阵,偏偏是这个时候,另一人倒是没影了,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不出玉牌所料,那小子是当真点了头:“下一轮,倘若我赢了,劳烦前辈告知来历,潜入玄宗又意欲为何。”话音刚落,就把含月比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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