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这一举一动之间,都能勾起人心六欲。他这会儿,是侧着身的,银发遮掩了半边面容,只有那丹唇微启,似是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萧景口中,那被钳制的浑然不觉,只无意识的倚在他肩头,微弱的呼吸着。
这一般的天魔入体,隔空一指便是足矣,然这一回,却得确保那惠欲天魔不破戒令,那些天魔同自己在一块时,离天自有法子约束它们,然这些东西一经出去,就跟虎狼离了笼子,每多出一刻,就多一分的。最妥当的法子,自是将慧欲即可放进去。
不过一吻,他一魔修自是不忌讳的,对方既为男子,那也谈不上什么大事。
也就那么一小会的功夫,离天就放开了手,也不再看萧景,只朝着洞穴更深的地方走去,见玉牌没跟上,便懒洋洋地问了一句:“他要筑基,怎么还得十来日,你既无事,就陪我下上几局可好?”
玉牌拿他没辙,又瞧了萧景好几眼,见那方没有大碍,外人自不便待在道场的,只有不情不愿地随着离天而去了。
却说萧景,他受那阴阳失衡之苦,神识本就疲累,这才不慎昏迷了过去,
他的神思也沉沉浮浮,如沧海扁舟似的,没了力气,除了随处游荡,更是挪不到任何地方,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就听着银铃叮当作响,从极远的地方飘过来。
萧景听着那韵律,神识也一震一颤的,竟是就此睁开了眼,见着那周遭一片漆黑,这处深沉,并非光线熹微使然,而是那万事万物,别无他色,通通是玄墨似的色彩。
黑色的岩,如墨的海,就连那岸边的沙硕也成了焦炭似的东西,此地的荒芜,就像那上古的大荒之地,片草不生,禽鸟不飞,走兽不至,就是过了万万年,也没有生灵经过。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问。
萧景回过头,见着一彩衣女童坐在岩石上,脚上穿着并蒂莲花的鞋子,一高一低的晃动着。
“这处空无一物,你到底在看什么呀?”女童又问了,她眨了眨眼,纯纯地笑了起来。
被她一问,萧景倒有些奇怪了,他知这是九阴之气的呈像,那东西至阴,以至于周遭全成了死气沉沉的山河湖海,尽管如此,它们仍旧是在那的。
“通通都是死的,充其量不过是一种东西罢了,你那生死决,学得可真不怎样嘛。”童子笑道,她这一颦一笑,都跟凡人的孩童一般,朴质可爱,嘴里说的,却是愈发的晦涩。“正所谓,万相泯灭,不离其宗,这死气不论怎么变,它都是一个样的。”
她说的,正是生死诀中得八字,萧景听后,不假思索,便问道:“敢问前辈大名?”
对方扬眉,继而开口道:“我名慧欲,乃界外三万万天魔之一,奉主人之命,前来提点你一二。”
“你既为慧,可知这世间为何有生死?”对方都这么说了,萧景也不磨蹭,也就直截了当地问了起来。
慧欲跳下巨岩,一双玲珑小脚踏在地上,她抬头打量起萧景,似是在找寻什么一般:“你这一世,也经历过死道,怎就这点道理也不明白呢?”
说罢,她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好脾气地说了起来:“三千世界,万万魂魄,这些东西便是在开天辟地之时,就决定了下来,不增也不减,不生也不灭,这便是大道。然这世界尚有破灭之时,这神魂又怎无消融的时候?但在最早那会儿,这天地间的万事万物原也是寿与天齐的,你猜,后来如何了?”
“若无神识支撑,这魂魄一物,自撑不过千年。”萧景答道,这道理说来也简单,那三魂七魄虽相连,在外磨练的,却唯有人魂一道,这日子一长,这道魂便是会头一个消亡的,到那时,这神魂也就不齐了。
慧欲点了点头,天魔的识海,并非他们自己的独有的,而是百万年积累而来的,这名为慧欲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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