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他看出了□分的轻视之色。
我这定是怒极攻心,怒极攻心啊,张容复提醒自己道,其实那骷髅架子说的不错,魂丝果离树,这灵木的大半精气也就消散了,需得十来年的功夫方能恢复,也就没力气理会树下的修士了。张容复琢磨了一会,又道:“只是那魂丝果长在树冠上,又被那万千枝叶缚住,要想取出来,也绝非易事。”
“为今之计,只有强攻了。”萧景说,他方驱退了大股大股的藤蔓,而摆在二人面前的,尚有上万根粗细各异的白藤,不断的交织扭动,乍眼望去,恍若万蛇巢穴一般。
“师弟的意思是”张容复正思踌着呢,那少年修士就召出了青尺,一举飞上了半空,看这架势,像是要在魂丝木的地界硬来一番。
当真是胡闹至极,青云峰主教了五年,就养出这么个不听人话的小子?张容复连话都来不及说,匆忙踏上自己的法器,跟在了萧景后面。他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离了萧景那身极阴之气,周遭的白藤定不会放过他,呆在原处也是死,和这小子一块上去,指不定还是一条生路,张容复这般安慰自己道,他召出了七七四十九张明火符,一字排开,飘在自个儿身旁。
再看萧景,那少年手持一把利剑,但凡与他剑势相抵的枝条,尽断成了小条,簌簌向下落去,他这剑法看似大起大落,实则刁钻,就是发丝粗细的枝丫,也被碾成了粉末似,随风散了。
张容复周身火苗顿时窜成了半人高度,在那藤蔓的攻势下明明灭灭,姹紫千红,很是壮观,但张容复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寻常符箓也只能延续一炷香的时间,虽说他现下安然无恙,却也因这火势,无法与妖藤相搏。想他往日在内门,也算是明字辈的翘楚了,哪里遇过这等窝囊境地,让一修为低于自己的师弟在前头开路,当真是无用之极。
他心有不忿,就挖空心思地琢磨起法子来,外面的藤蔓乱舞,也扰不了张容复的神识,他就这么呆在火圈中,用余下的一点神识跟在萧景后方。
玉牌倚在少年肩头,一双爪子穿透了衣衫,这才安然定在原处,它懒得点拨萧景的剑路,倒是对张容复颇有微词:“那姓张这等没用,定是筑基的时候走了捷径,真气比之未炼化的灵气还不如,可真是百年少有了。”
这话说得偏颇,萧景也没当一回事,他自然知道张容复如今这般,与那九阴之气脱不了干系,那真气碰了人,更是没分寸了,若不是他留心引导,这阴气非得去人半条命不可。但也容不得萧景细想,他这头可不容易,虽说含月剑一举挡下了大半的白藤,那些东西不单灵巧,每一根都有着如成年男子的手劲,饶是含月锋利,与它们缠斗一番,也费了萧景大半气力。
青云尺飞得越高,那周遭蜿蜒的藤蔓也就愈发的茂盛,半点空隙也不曾留下,只想将外人绞杀在其中。纵是无量七阶的修为,萧景仍旧算是凡胎,这般缠斗,右手臂也如麻痹了一般,又酸又胀,已是到了难以举剑的地步,这些藤蔓凶狠非常,若是让含月自行飞出,也只能斩去半数。至于九阴之气,早在先前的争斗下用了八’九之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萧景是不打算用了。
在魂丝木不惜余力之下,藤蔓遮天蔽日,那原本长在树梢的魂丝果也被遮去,不见踪影了。萧景只能凭着印象,一点点地向前推移,也就是这时,一道火光冲天而上,足有三人宽度,泛着紫黑色泽,一举侵入那片藤蔓之中,火本就克木,这朱焰更是灼热非常,还隔了数丈之遥,那些树木枝条就成了枯枝,待真的贴近了,就作齑粉散去了。
萧景回头望去,却是张容复祭出的招法,只见他掌中握着一捆符纸,那样式,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明火符,也不知如何造出这番架势的。
“看着我作甚,师兄总得有些防身的秘技不是。”张容复道,嘴上虽这么说,他却巴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