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来,原来这周围的尸骨,都是他昔日认识的妖修,成天里打打杀杀,直到被关进这石牢,才老实了几分。最开始的时候,一帮人也计划着如何逃出去,但无论是怎样的神通,在那入口处也敲不下一块石砖。
但凡有人闯入,更是无法能靠近那石阶了,仿佛凭空生出了一道屏障,将人死死隔绝在里头,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不少修士就挑了个石室,就此闭关了。
但这般日子也没能长久下去,也就是某一日,骷髅听得一声惨叫,急急忙忙赶过去,却见那牢房里的金鹏妖拍打着双翅,一身的羽毛落在地上,紧接着,那身血肉也没保住,像二月融化的山雪似的,接连着流淌在地,那石砖也奇怪,就跟长了无数张嘴似的,将所有的猩红物事都吸了进去,也就是一刻的功夫,那几百年的大妖就成了一滩枯骨,看得一众修士都呆傻住了。
要知道在那之前,不是没有人担心有诈的,可饶是这些修士四处查探,也没看出半分的不妥。金鹏妖这一死,整个石牢人心惶惶,困在此处的修士无不放下三两阵法,符箓,以求自己平安的,但这般暴毙的妖修并未因此而减少,反倒是循着每月十五的时候,挑一间牢房,吸髓啃肉。
有这么过了十来年,地牢里的妖修也就越来越少了,活下来的,也担惊受怕的,终日没个正形,就跟失了魂似的念叨。骷髅看着心烦,找了个僻静地方躲起来,随他们在石牢里哭嚷,待他再度醒来,发觉一身的血肉都消失了,道行尽失,可偏偏魂还留在这具骨头架子里。
这下可好,本该是死了的人,一直留在这世间像什么话,不入轮回也不是这般鬼蜮法子,骷髅很是担忧,可他再无灵识,就是连驱鬼往生咒也没法念得说到这,骷髅有些不确定地问:“小兄弟啊,你说可以对着自个儿用往生咒吗?”
萧景也愣住了,然后安慰道:“我也识得那咒,到时候带前辈念了吧。”
骷髅哈哈地笑了,两排牙齿止不住地摇,“苏某就先谢过道长了,说来也可惜,你一洞天外的人,怎的就闯进这十死无生地牢了。”
“我玄宗内门两百名弟子,尽数被焚道捉去,萧景此番,也是为了救回同门。”萧景说。
“可就苏某所见,这石牢里已有十年未进过人了,想来是焚道换了地方我一孤魂野鬼尚且知道,你这外界之人,又怎会想不到呢?你来之前也不抓个人问问,终归要好上两三分吧。”骷髅拍了拍萧景肩膀,见人不说话,面色也凝重了几分,便道:“还真让我猜着了不成,莫不是听信了什么闲杂妖怪的话,这才误入了此地?”
萧景皱眉,七墨以心魔誓做担保,决计不会加害于他,可眼前这石牢的情况,也是不假的,除非,那伏阳蝎找到什么克制心魔的法子,可古往今来,想另辟曲径的修士不计可数,从未听过人能克制住未完成的心魔誓言。他刚与骷髅讲了这事,另一头就大叫了一声:“我道是谁,那小子又怎会是好人!”
照着苏姓修士的说法,五十多年前,他曾见过焚道一面,那混账周身的魔气渐深,不少妖修见了他,都恨不得躲几丈远,但惟有一人,伏阳一族的七墨,与那焚道同进同出,形同异姓兄弟,加上二人能力出众,虽是刚筑基的修为,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号。
这故事离奇,但也不是没有的根据的,七墨确实认识一位玄宗弟子,此乃他随口提及,也断无说谎的道理,一时间,萧景也怀疑起七墨的目的来,可就算他是焚道靡下,此番行动也是伤足了元气,其后的修行也基本是废掉了,修士之间本就淡漠,推心置腹者少,肝脑涂地者世间罕有。
不管怎么看,七墨也不像后一种。
“你想多了也无济于事,苏某刚算了下,离那满月的日子还有十七日了,你好生准备准备,有什么未了之事,一并说出来,不定还能交由苏某实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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