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面色一沉,无奈道:“你若是早来个一日倒也没事儿的,只是昨夜里大圣下了令,非得是诸位御史,护法才得进内宫,其他人面见,一概是不准的。”
“竟有此事?”紫翘惊道,他颦着眉,有些懊恼地说:“我竟是被狸苦给骗了,他昨天还跟我说,今日就取逢展草,那东西离土,十二个时辰便不得用了。他是内宫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早就知晓了,我如今去不成,他那就是不劳而获啊。”说着就流下了几滴眼泪。
那虎目剑眉的大汉连连饶头,站着也不是,也不擅长出口安慰,只得道:“又不算什么大事,下次让我逮着那狸猫,必将它皮扒了别再哭了啊,不就一混账吗?”
“这花精别的不行,媚术倒是抵用。”玉牌眯着眼道,它向来喜欢在人背后评说两句,来撑托他那不知多少年的道行。
他这里所说的媚术,与世上谣传的巫山之术相去甚远,应该说,这道法门里包含了太多别的东西,除了内房之术,还有寻常举止,面貌神色,若想无人察觉,声,色,道心三者缺一不可,你看他一举一动,皆浑然天成,是为先骗己,再欺他人的道理。”
萧景仔细听着,他只当紫翘与那守卫有些交情,倒没看出个中奥秘,玉牌这一提点,他也留了份心,他原先只觉这花妖嗓子尖,此时这哭腔反倒有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他用灵识探了一探,只觉周边的灵气如常,看不出暗中使了什么术法。
“就你这木头脑袋,再过百年也未必想得明白。”玉牌冷哼了一声。
“我本就无需这些旁门左道。”萧景说,他不常同玉牌置气,那家伙懂的东西全说出来也能再造一间藏百~万小!说,与他争论向来是讨不到好的。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虽说玄宗将那些狐媚,心魔之书全藏在了天渊塔,但也不阻止内门弟子阅览,你道为何?魅术虽微不足道,但出其不意,也是扭转败局的关键所在,女修最常修行,故而能不战而胜。”
萧景更无奈了,道:“我还不会同师姐师妹们抢道法。”
“青云子也没怎的管束,你怎就这么老气横生的?我这是看你嘴笨才提点一两句,可不是所有的魅术都像紫翘这般,你是没想起上佳的,啧啧,无论男女,见着无不趋之若鹜,什么好处都给他占尽了。”玉牌说,它这法宝,即使是赞赏人时,也带着几丝嘲讽的调子,一点都不讨喜。
“我可见过那人?”萧景奇道,他在脑子里辗转反复,也没想出个大概,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没记性,你见那离天可不是多看了好几眼?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了。”玉牌说。
其实这外修的法门,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炼得的,若是生来一张修罗面,就是天魔媚术也使不出效用,但若是一位倾世美人,哪怕只会些微末伎俩,也能混得顺风顺水,只不过,这法门与九天心魔相伴相随,但凡是习了魅术的,历来的心魔劫都不好过。
离天尊者相貌如何,萧景自然是记得的,那人生得极艳,眉间的朱砂印仿佛抹了血,当真是一见难忘,可那到底是阴神期的大能,寻常人见了哪会将旁门左道与他联系在一块儿。
玉牌没再反驳,萧景还太年轻了,心性虽好,那些拐弯抹角的鬼蜮伎俩还是一概不通,过刚易折,终有一日会害了他。平日里,玄霄也少有这些担忧,或许是等得太久的缘故,他终是不愿看着萧景同离天一般下场,被封在那暗无天日的石洞里,玄宗掌门是不知道,但他玄霄却是清楚的,离天自修了天魔,神识绝无沉睡的可能。那人就这么清醒着,一动不动,在那儿呆了百年。
寻常修士闭关,那是将神识置入识海,任着那灵,识两相交融,眨眼间便是过了几十年。但离天却是不同的,他神识虽在,识海被封,只能同凡人一般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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