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连夫人又轻声道:“双城,如果你为此杀人,小梅也会为此杀人,小菊她们也会为此杀人,你们每杀一个人,其实就是在小霞心里插了一剑。 ”
宇文双城听到这里已忍不住全身猛然一震。
他望向连夫人,心中充满感激。
他知道连夫人说得对,他如果出剑,那一剑伤的一定是张婉霞的心。
忽然间宇文双城身子一动,已冲入小菊和路仲达的战圈。他双手扬起,左掌拍在了小菊长剑剑身上将小菊逼退,右手挥出手腕与路仲达出手的手腕相交,也将路仲达推开。
虽然宇文双城不想伤人,但他心中积怨已久的恶气还是在他这出手中多少发泄了出来,路仲达只觉得一股刚猛的力量如海潮漩涡一样冲了过来,将他逼退了十多步才站稳身形。
看到宇文双城出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小菊叫了声“公子”已退在一边,不敢再出手。
路仲达面对着宇文双城,神色也有些惊恐——他清楚眼前这少年的武功实在太强,强得即使集在场昆仑四老之力,都不是他的对手。
猛然间,宇文双城拔出长剑。
一道雪亮的剑光在寒夜中闪过,显得凄利无比,人们彷佛听到一声深吟四下奔去,良久不绝。
宇文双城知道今晚可能会在楼家爆发一场激战,所以他随身佩带着一把价值连城削铁如泥的宝剑——他很少用这样的剑,此时长剑剑锋冷光如霜,一股杀气象一条恶龙一般飞向天际,令四周寒意更加逼人。
宇文双城执剑走向张莫言,在他面前十步处停下。
白天城等人无不心惊,之前小菊出手尚有路仲达阻挡,而此时宇文双城如果一旦出手,那一剑如天崩地裂般无坚不摧,在场中却有何人敢挡其锋芒。
张莫言自知再无幸免,一时面如死灰。
宇文双城看向自己的剑,突然想起了云飞,想起了那个始终都不愿让自己沾上鲜血的少年,心中叹了口气。
他问道:“说话和杀人哪个更容易?”
张莫言一愣。
宇文双城手中长剑轻扬,淡淡地道:“你我现在相距十步,十步之内,我自信这一剑出手,必能杀你。”
听宇文双城这么说,一旁的姚遇春轻轻点了点头。
宇文双城与张莫言相距只有十步,在这样的距离的确没有人能救得了张莫言。
宇文双城轻声道:“可我还是要为一个女孩说话。”
他看向四周人群,神情庄重地道:“去年春天黄河水泛滥,千万灾民饥寒交迫濒临死亡边缘,这时有个女孩为了这些灾民千里奔波前往江南送银票,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新婚丈夫是一股恶势力的奸细,他杀了那个女孩的父亲,捉走了那女孩,那女孩受尽折磨,至今都有内伤未愈。”
说到这儿,宇文双城眼圈红了。
那次在场的人鲁行山和姚遇春想起那一夜发出的一切,也不禁热泪满眶。
宇文双城微微颤声道:“只是,那女孩心中的伤更深,她每晚都无法安睡,不停地做着噩梦。”
这时连忆婉已哭出声来。
宇文双城道:“这个女孩就是小霞姑娘,中州大侠张水川的女儿张婉霞,今晚我把绣球送给了她,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宇文双城说话,神情都为之感动。
宇文双城又看向自己手中长剑,忽然还剑入鞘。
他含泪一字一句地道:“这样的女孩如果还有人恶言伤害她,双城以和此人同处一处为羞。”
说完宇文双城已在张莫言面前走过,走回自己的小客房。
二
看着宇文双城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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