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第十章

    钟大同说了声“有了”后，并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进了文书办公室。他叫来通信员小余，叫他准备两支猎枪，再到他家把他的那支猎枪一起带着，先到林场去。他又叫来小舅子花来贵，叫晚上准备一桌酒菜，找两瓶好酒，准备好了后叫厨师到他家去烧。最后，他喊来公社公安科员唐科长，要他亲自去审问何老二，必须在今晚10点前拿下口供。

    布置了这三项任务，他才来到自己办公室向李局长汇报案情进展情况。

    李局长在办公室半天，知道这么个大雪天，大半天人未抓到，也就抓不到了。但领导派我来，至少得把他逃跑的情况以及协助他逃跑的同案犯抓到，回去跟领导好有个交待，因而他一直等着钟主任的消息。这会儿，他见钟主任满脸堆着笑容，估计案子已有突破，便问到：“有眉目了？”

    钟大同一边笑着答道：“差不多了c差不多了”，一边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用小指指甲挑开封条，抽出一支，递给李局长，又分别给另两位县公安局的科长敬了烟。然后，放下烟，抽开抽屉，拿出一盒火柴，从里边抽出一根，擦着了火，给三个人点着了烟，把已快烧到手的半厘米的残余火柴丢到砖头地上，用脚尖踩了一下，站在那里微笑着对李局长说：“这个案子在李局长的正确指导下，已基本拿下了。你们也辛苦了一天，我带你们到乡下去，边汇报c边轻松一下。几步路就到，走c走c走。”说着连拖带拉地先把李局长劝了出来，那两个科长见局长去了，也便跟着出来了。

    门口有个单衣薄裳的妇女，后边还跟着个三c四岁的小女孩，她见他们出来了，便上前问：“哪个是书记啊，我找书记要点救济噢！”“书记不在家，你过几天来找他！”钟主任一边答，一边向前走。那妇女又盯住这说话的人：“干部c干部啊，做点好事，可怜可怜我们娘儿俩，给点救济吧。家里几天没吃的了，这么大的雪，不饿死，也要冻死了。”钟主任见他盯上来，正要发作，转头一看，眼睛一亮，火气全没了。便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这女人虽然穿着单薄破旧，面黄肌瘦，但人长得颇有姿色，透出农村少妇的那种清纯亮丽。看着看着，他又可怜她了，就对她说：“我现在忙，没时间跟你处理。吴文书！你来把她这个事看看。去，找那个吴干部。”那妇女跪下来说：“难为你了c难为你了！”

    钟主任四个人在雪地里踩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公社的林场。通信员小余已把几支猎枪背来了。四个人三支猎枪，钟大同虽是打猎好手，但他只是帮着把火药子弹装好，自己并没拿枪，而是给县里来的三个人一人一支枪，还说：“我给你们拎猎物，也一样快活”。随后，让他们一字散开，向树林里推进，钟大同则拉后一点跟着。

    直到天黑下来，看不清猎物了，他们四人才结束打猎。一共打到了三只野兔c两只野鸡。猎枪c猎物由通信员小余负责随后拿回去，他们空着手直接到钟大同家吃晚饭。

    钟大同家酒宴正进行时，邓远航吃了一碗山芋干子粥，丢下碗筷就向外跑，准备到丁大妈家占位置听大书。本来想去喊钟玉保c钟玉家兄妹一起去，知道他家请客就又不想去了，便没走他家门前走，而是走后门进了公社大院，走公社大门出去。

    走到公社大门口时，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哭着跟妈妈要吃的：“妈饿c妈饿c妈饿”喊的的声已很小了，似乎已没有力气再喊。邓远航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一个小女孩正趴在她妈妈腿上哭，小女孩的妈妈则木木地坐在冰冷的地上。

    钟大同叫吴文书处理，吴文书不管钱不管物根本无法处理，过去看到来要救济的人，还很同情，自己到食堂里打点饭来给他们吃，给个一c两元钱，后来见多了，再加上一个月工资只有十来元钱，也无能为力，只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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