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合在一起却是出奇的和谐好看。一头黑发简单束起,只用一根玉簪别住,身上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天青色袍子,却都遮掩不住他一身淡然出尘的气度。一把折扇轻摇,优美的唇角微勾,便让他宛如天上的谪仙下凡,尊贵高雅得让人想要迎头仰望。
多少年了,阿燕死了,他老了憔悴了,可独有他,却仿佛还没有任何变化。岁月的变迁在他身上仿佛没有留下任何足迹,他还是那个潇洒风流的京城第一才子,那个在王府门口仅凭一盘棋就将自己杀得丢盔卸甲的翩翩少年郎。
多年不见,这个人再次出现在自己跟前,还是那般淡雅不羁,就那样高高在上的站在自己跟前,冷眼睥睨着那对几乎取了他性命的臣子,面上的笑意不曾削减半分。
那对臣子立马怒了,两人脸上都闪过阵阵慌张。
逸王尖声高喝:“你是什么人?本王也能由你来呵斥?来人啊,把这个大言不惭的人拉下去!”
“王爷,他就是当年的京城第一才子樊清旭,皇后娘娘的嫡亲表哥,皇后娘娘临终前曾求皇上封了他一个文国公的职位,并在十年前就特许他能自由出入皇宫。”康宰相好歹阅历多些,立马认出了他的身份。
只是,虽然被赋予这么高的职位,但这些年樊清旭一直在外走动,几乎都没有在京城落过脚,所以这些特权给了也恒等于没给,他们也都几乎快忘了。
逸王更是对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又自恃从小见过的能人异士众多,自认为樊清旭的名声只是被人以讹传讹夸大罢了,也早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今天一见,他心里才发现自己还是太轻敌了。
连忙便收起怒容,拱手冲那边行个礼:“原来是表舅舅,小王c刚才失礼了,还请表舅舅谅解则个。”
虽然口口声声叫着舅舅,行礼的动作也算流畅,但一口一个小王,分明是在提醒他关于自己的身份。
樊清旭听了,顿时发出一声冷笑。竟看也不看这个自作聪明的小子,只冷眼瞧着他,唇缝里毫不客气的发出声声嘲讽:“皇上,这便是你日后的继承人吗?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他羞愤的别开头不语。逸王却被气得脸色发青:“大胆!谁允许你如此污蔑本王?来人啊——”
“切,一个庶妃的儿子,只仗着自己现在成了皇上唯一的儿子便可以肆无忌惮耀武扬威了么?”冷冷的笑声再度响起,樊清旭姿态淡然,丝毫不为他的恐吓所惧,“早知你们母子是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一开始就该让阿燕把你们都给弄死!”
“你说什么?”听的这话,他心里猛一揪。
樊清旭便回过头来,冲他一笑。
这一笑,没有半点温度,反而讽刺的味道毕露——就像后来他再度归来,在樊家后花园c在朝堂上见到自己时一样。
“皇上,您病重闭门不出,或许还不知道吧?”只听他慢条斯理的道,“再杀死你另外两个已经成人的儿子之后,你的爱妃和你的这个儿子,今天又合伙将你另外几个小儿子也给杀了。现如今,你就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
什么!?
他如遭雷击,脑子里都一片空白。
“你逆子!”恶狠狠的瞪向那个依然不见半分悔意的儿子,他心里的气愤和震惊无法言述,差点又喷出一口血来。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逸王也不再假装下去,便咧开嘴冲他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父皇,儿臣也是迫不得已啊!谁叫就算太子皇兄都死了,您也都不曾想过立儿臣为太子呢?儿臣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为之。”
“你你”他气愤得说不出话。
逸王便得寸进尺,又上前几步,大言不惭的道:“不过,现在其他兄弟都不在了,儿臣已经成了父皇您唯一的子嗣。您现在身体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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