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方健说。
电话那端的季良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会是一个男人接电话。
“请问,简思嘉在吗?”季良问。
“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我是她朋友,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稍后可以帮你转告。”
“哦,我没什么事。思嘉方便的时候,你让她回个电话给我。”他是谁?思嘉的男朋友?还是思嘉的追求者?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方健想入非非,谁没事打这么多通电话,明明就是有鬼。难道,他是思嘉的男朋友?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季良想的是:这个简思嘉也太不够意思了,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亏我把她当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大晚上的,有什么不方便接听电话的,那个男人说话还气喘吁吁,一定是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勾当,色胚子。
方健想的是:简思嘉真讨厌,天天打听我和阿栋的事,却瞒着我交了个男朋友。如果不是今天撞见,还不晓得她要瞒到什么时候。而且那个男人说话的口气贱兮兮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鸟,醋坛子。
后来聊起这个话题,思嘉笑得打跌。
她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过去大约三c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率先走出来,方健迎上去,着急地问:“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留院观察一周,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答。
方健松一口气。
医生说:“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你可以先回家,明天再来。”
方健确实累了,随手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打着哈欠离开。
第二天方健请了假,提着一份粥去探望思嘉。
思嘉已经醒了,换了素净的病服,正百无聊赖地侧躺在病床上翻阅杂志。见到方健,确切地说,是见到方健手上拎着的粥,思嘉非常高兴。
方健为她垫好枕头,“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
思嘉忙着吃粥,最近烦心事很多,她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如今大病一场,更是饿得要命。
“慢点吃,别噎着。”方健温声提醒。
思嘉吃完粥,抹一抹嘴,心满意足,“这粥真美味。”
以前光顾这家粥店,思嘉只觉得口味平淡无奇,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可现在饿得慌,这份粥立刻变得与众不同,身价倍增。做人何尝不是如此?
方健把手提袋递给她。
思嘉首先掏出手机,噫,“昨天有人找我?”
“是,”方健想起来,“昨天有人反复来电,似有要紧的急事,我便替你接听了,但他一听是我,又说没任何事情。”
他八卦地问:“老实交代,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思嘉不解地望着他。
方健说:“少装蒜,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思嘉明白过来。
她说:“我和他只是朋友。”
方健挑起一边眉毛,摆明了不信。
思嘉正欲解释,季良又打来电话。
“你还记得我。”思嘉先发制人。
“前阵子一直在忙着修稿,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季良说。
思嘉信他就有鬼,“你继续编。”
季良讪笑,“思嘉,你别再取笑我。”
他放低身段求饶,思嘉不再和他计较。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思嘉问。
如果是打探刘镝的消息,她绝对二话不说,挂断电话。这种时候,她不能帮他出头,却可以制止他自甘堕落。
幸好季良还有救,“没什么事,我就是提醒你下个周末要交采访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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