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张栋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为何你们餐厅现在停业了?”
简思嘉右手托腮,“餐厅换了新老板,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重新装潢。说起来,这位新老板你或许认识,赵氏集团的赵公子。”
张栋拱一拱方健,“是他呀,阿健和他以前是校友。”
简思嘉双目泛光,“来,阿健,快说一说他的糗事。”
方健撑着头想很久,“他没有什么糗事。”
“怎么会?”
“真的。”
简思嘉泄气,“难怪他总是板着脸,趾高气昂,拽得鼻孔朝天。”
方健摇摇头,“你对富家子弟有偏见!以为他们享尽人间清福,其实他们也有烦恼。”
“是。”简思嘉讽刺地说,“今晚和哪个女子约会?乘坐哪一辆跑车呢?真是痛苦。”
方健白她一眼,不再言语。
张栋笑一笑,说:“阿健也是富家子弟。”
简思嘉忙不迭道歉。
最后以三份芝士蛋糕和解。
她哭丧着脸:“你们这群资本家,就知道压榨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张栋!晚上替我好好欺负他。”
张栋哈哈大笑,方健狠狠掐他一下,立马噤声。
简思嘉看到这一幕,她想,不论张栋爱不爱方健,起码是在意他的。
这就够了。
从饭馆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把天气都转凉。
简思嘉喜欢这种天气,空气中有一股肃杀,街上人来人往,忘记带伞的行人行色匆匆,用手遮住头顶,这令她感到这座城市的生活气息。
居住在大城市,最苦恼的就是走到哪里,都是车如流水马如龙,高楼大厦,穿着制服的上班族。
地铁站出口处有小贩卖熟食,一大堆女人围上去,兴高采烈地说起最近见到的趣闻,简思嘉呆呆地做观光客,坏天气也影响不了她们面孔上洋溢的幸福。
大约是淋到雨着凉了,又可能是晚上吃得太饱,回到家简思嘉只觉疲惫不堪,她关上房门,伏在桌子上小睡。
真没料到她会睡得着。
朦胧间进入梦境,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身后是一片小树林,眼前是砖砌的矮房,简思嘉诧异地想,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忽然间,她看到木棍c皮鞭c绳子,它们被人握在手中,成了行凶的武器。透过人群间的缝隙,她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却咬紧牙关不肯求饶。
看得简思嘉触目惊心,惊呼出声。
她自梦中醒来,一手扫开,玻璃杯落地摔个粉碎。
简思嘉不住喘气。
这个梦太熟悉了,她抽几张面纸拭去额头的汗水,倒一杯热水喝下去,三魂七魄又回归躯体。
桌子上搁着写了一半的游记稿,简思嘉写不下去,横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忧心忡忡,像被人用慢火煎似的,不见得有多痛苦,只是寝食难安。
几天后,季良来餐厅找她,神色匆忙,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问:“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简思嘉在整理账目,“除了借钱,但说无妨。”
“我希望你可以陪我去做一个访问,我的同事不愿去。”顿一顿,季良艰涩地说道,“是去一家医院给艾滋病人做访问。”
他取出一个文件夹,翻至其中一页,右手食指在该页a4纸上敲一敲,愤怒地说:“你看看这个,世人常常把众生平等挂在嘴边,却还是有这么多歧视c虐待c毒打的案例存在,可见社会对于艾滋病并不了解,普罗大众只把艾滋病患者当成吐信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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