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麦不解地望向她。
简思嘉惭愧地说:“先前我错怪他,以为他稚气未脱,硬逼你陪他来这里游玩。”
大麦爽朗笑了笑,“没关系。他不会介意。”
又过了几天,大麦顺利出院。
他不肯走,“我想在这多呆一阵子。”
简思嘉拗不过他。
她向老板举荐小麦,令小麦成为她的新同事,帮兄弟俩省了一笔住宿费用。
有一天,轮到简思嘉值班,那两兄弟跑得不见踪影,客栈打烊时还未回来。简思嘉担心大麦的身体,提着手电筒去找他们。
他们在某一处草原并肩躺着,简思嘉刚想叫他们,还未开口,就见到了惊人的一幕:月光下,小麦翻个身,覆在大麦身上,与他接吻。
那一刻,简思嘉开始相信,爱情无性别之分。
一周之后,大麦安详离去。
简思嘉竟然哭得比小麦凶狠,仿佛走掉的是她的亲人。
她问起小麦日后有何打算,小麦说他要去考机师,做飞行员。这是他和大麦共同的梦想。
通过和小麦交谈,简思嘉才零零散散知道他和大麦的故事,他们不是亲兄弟,只是发小。两人的父亲是机师,母亲是空姐,如电视剧里面的神仙眷侣,天赐良缘。大麦自出生就患有心脏病,十岁大的时候,他的父母遭遇空难,从此他被小麦父母收养。
大麦和小麦开始以兄弟相称,他比小麦大两岁,念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却不是同一所大学。因为身体的缘故,大麦不得不放弃军校,去了外语系。而小麦则遗传了父辈的好基因,天生就是做飞行员的料。
三年前,小麦的父母也遭遇空难,舍他们而去。大麦心脏病发,药石无灵,小麦不愿意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寻遍名医,最后终于放弃。
大麦有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希望可以去拉萨,第二个愿望希望可以做机师,第三个愿望希望小麦可以健康快乐。
所以,他们来到了拉萨。
认识了简思嘉。
你现在还好吗?可适应军营生活?简思嘉如是回复短信。
一切都好。只是训练十分辛苦,等我放假,我去找你玩。小麦迅速回复。
他们很少联系,偶尔短信来往,三言两语结束交谈,却好过别人的长篇大论。每次和小麦联系,简思嘉都觉得世界充满阳光。
有一类朋友就是如此,不需要频繁联系,话也不用多说,对方只需存在,说一声“he11一”,都是一种能量。
第二天中午,简思嘉在餐厅见到张栋。
“以后我就在隔壁写字楼上班了,为了庆祝这件大快人心的喜事,请我吃两个新鲜出炉的蛋挞吧!”
“大快人心不是这么用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蛋挞什么时候出炉?”
他这么厚颜无耻,简思嘉倒被他说得无言。
“再等一会,大约五分钟之后就有的吃。”
“请把阿健那份一起给我。”张栋得寸进尺。
简思嘉气极反笑。她说:“不如你趁机给我讲讲上次那个故事,你后来是怎么把阿健追到手的?”
张栋清清喉咙,“当然是因为大哥英俊不凡,阿健拜倒在大哥的西装裤下。”
他停止嬉闹,认真说下去,“阿健擅长闹别扭,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喜欢我,却又不肯承认,搞得我那阵子失魂落魄。”
“你不是这种人。”
张栋辩解,“浪子也有真心。”
却说方健丢下一句“你才是同性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法学院附近,好似一只蜗牛,发现危机就把脑袋缩进壳里,任你如何招呼,他都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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