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纪枫没有说话,他走到古堡那巨大古老,缠满了绿色植物的窗户前,望着窗外远远的地方,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些什么。爱睍莼璩
韩文馨站在他的身后,回头往凌童雨休息的房间看了过去,脸上一副深思的神色。
“啊!“凌童雨猛地从床上做起,抓紧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上全是汗水。
“怎么了?“房间的灯亮了一些,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细听,声音里有一些紧张。
凌童雨抬眼一看,韩纪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羊绒毯子,看样子是在睡觉,被她的尖叫声惊醒了。
他站起身来,看到凌童雨满头大汗,拿过一旁的纸巾,替她擦去汗水。
“我做噩梦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和晓溪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薰衣草里奔跑,晓溪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快乐,但是跑着跑着,晓溪摔了一跤,她跑过去,却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一个枯萎的稻草人。“
对了,晓溪呢?”她从床上跳下来,紧张地问道,“我真该死,竟然睡了那么久,天都黑了。”她内心自责不已。
“晓溪在三个小时之前已经成功渡过了危险期。”韩纪枫拿过白色的羊绒披肩,放到她肩头,说道。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凌童雨高兴地一把握紧他的手,内心的喜悦满满地溢了出来,她仿佛从来都没有这么如释重负过,没有这么开心过,“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让我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呢?”
“看你睡的很沉,就没有叫你了,反正,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韩纪枫看了看被她握在手心里的手,他没告诉她,他本来是过来叫她的,但是进了房间,她睡得正熟,他坐在她床前做了许久她都没醒过来,他索性也和衣在沙发上躺下了,“等她身体恢复,再进行白血病的治疗,利用哪套方案治疗,再做打算。”
他在思考和酝酿接下来要应对的一些问题,但,他没打算告诉凌童雨。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凌童雨喜极而泣,说着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你快带我去看晓溪,我要去看她,她一定想我了。“
韩纪枫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她还没有醒来,安东尼奥说了,要再过二十四个小时我们才能进去看她。“
“再过二十四个小时?天啊,那对我来说,度秒如年,这二十四个小时,我要做些什么好啊”沉静在女儿脱离危险的喜悦之中,凌童雨一下子显得手足无措,她咬着手指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对了,我要给她做好吃,等她醒了,就可以吃到了,可怜的小家伙,躺在床上那么久,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她一定饿坏了。”
“还有呢?”韩纪枫骤然问道。
“嗯?”凌童雨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眼眸里时一抹令人沉沦的深邃。
“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不打算告诉她吗?“他问,眸子里的情愫有些复杂。
凌童雨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笑容消失在脸上,她转过身去,走到房间窗户,微微低下头,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窗口的白蔷薇,“你想她知道吗?你不怕你会为此付出很大的代价吗?你准备好面对了吗?“
韩纪枫沉默不语,走到她的身旁,站定了,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那白色的花朵——
“我想好了,你和晓溪留在纽约。“
什么?她们留在纽约?她讶异地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等她康复了,我就回国,你们留在这里,暂时不用回去了,我会另找住处给你们,再安排最专业的中文管家照顾,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
所以,他是打算把这个秘密尘封起来,把她们母女放在这里,永远见不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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