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里,宋灿和温容庭重归于好,她满心都是温容庭,所以并不知道病房外曾经有一个男人为她而悲伤落泪。
她不知道,也不愿去知道,现在只想好好地陪伴在温容庭身边。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微笑,宋灿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蔓开酸痛和苦涩。
他的眼睛如果真的看不见了,要她怎么办呢?
温容庭觉察到她的异样,冰凉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一贯清冷的音色因为虚弱多了两分沙哑,却格外的好听:别为我担心,我的眼睛会没事的。
宋灿的目光久久凝固在他英俊的脸庞,透明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语气也带着坚定:我知道你会没事的,我一直就相信你会没事的。容庭我和宝宝都会等着你的。
嗯。他轻轻地点头。
宋灿觉得自己真的没用,明明受伤的人是温容庭,可是她还要温容庭这个病人反过来安慰她,她真的没用!
可她害怕,难过的事情却并不只这一件事情。
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温夫人已经故去的消息,以及温夫人临死前说的那一番话,于情于理她都觉得他有资格知道,但她又担心,她怕他会承受不住那样的刺激。
但温夫人下葬那天,林时景已经不在了,总得要有一个儿子为温夫人送终吧?
她其实也看得出来,温夫人策划了这么多次的谋划,在温容庭真的生死不明时,温夫人已经后悔了,可温夫人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和儿子,所以选择用死亡来解脱自己。
沉默间,病房内的气氛染上一丝凝重。
宋灿猛地发现他流血的手背,目光一变,紧张地说:你的手流血了!你为什么不说!我马上去找医生。
温容庭平静地躺在病床上,他冲她摇摇头,眼神仍旧没有焦距,十分的空洞。
没事的,应该只是小伤。他试图辩解。
宋灿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这怎么可以,小伤也是伤,我不希望你在受到任何的伤害。
温容庭轻轻地扬起唇角,笑容浅淡。
宋灿拉开病房的门,一边的垃圾桶丢的那一片碎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过她也没多看,直接跑过去叫医生。
医生重新给温容庭扎针管,又叮嘱宋灿一定需要注意的细节。
宋灿一个人忙不过来,她请了一个护工来帮忙。
温容庭昏睡太久,需要擦拭身体,本来这种活护工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宋灿却出声打断:阿姨,不用麻烦你了,我来给我老公擦就好了。
宋灿的脸瞬间烧得滚烫。
开什么玩笑,温容庭是她的男人好么?虽然护工是好意,但是这
她宁愿自己把他看光光!
想到这里,宋灿觉得自己太没羞耻心了。
护工倒是没多说什么,转身去打水。
病房里就剩下宋灿和温容庭,所幸他现在看不清楚,否则要是让他看见自己这么脸红,宋灿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她慢慢地走到他的床边,盯着他的脸:我要是弄疼你了,你一定要说。
温容庭点点头,模糊的眼神下意识的往她这边看来,只是还是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身形。
温容庭心里正乐呢,宋灿那一声老公,让他的唇角也不自觉的翘起。
宋灿捕捉到他的笑容,坐在床边,拉住他手: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现在一定脸红了。温容庭不疾不徐的说道。
宋灿的脸果然更红,遍布红霞。
但她打死不承认,谁说我脸红了?说着,她又瞥了一眼他,该脸红的人是你。
我有什么好脸红的?你帮我擦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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