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邪没有搭理长孙远奋,而是,将目光投向易步霍,说道:
“长孙公子的问题,事涉朝廷的任官制度,下官无法回答,还请太医令为他解惑。”
他的这个话,便是打算将球踢给易步霍。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确实是不知道如何解释。
虽然,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莫说小小的按摩博士,就是担任太医令,凭着他浑身的后世医术,也是绰绰有余,但问题是,自己附体的这个武邪的原身,的确没有学习过哪怕是一天的医术。
这就十分的尴尬。
尤其是在被人咄咄的逼问之下,更显得狼狈不堪。
他真是搞不懂,大唐的官职千千万,韦皇后怎么就见了鬼一般的给自己委了一个这样说不清道不白的差使?
此时,易步霍听了武邪的话,却是更加的窘迫。
他自然明白,武邪公子对于医术,绝对是一窍不通的,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按摩博士,芝麻大的九品官。
既上不了朝堂,又下不了州县。
只要韦后开心,梁王爷开心,武邪公子开心,那就皆大欢喜,对于这个任命,他一介卑微的太医令,只要遵旨照办就行。
需要解什么惑?
给谁解惑?
给你长孙远奋吗?
问题是,你有这个资格吗?
他的内心,颇为腹诽,暗暗地责怪长孙远奋实在是多事。
如果不是看在长孙家族在釆购某些夷药上头,立了些功劳,并且,现如今,又无人可以取代之外,他绝计会一记老拳飞出,将长孙远奋这个龟孙子打的他爹娘都不认识。
易步霍想着,眼光定定的看着长孙远奋,不断的挟着眼皮子。
这个举动,实在是明显不过,希望长孙远奋就此打住,莫再穷追不舍。
然而,事与愿违。
长孙远奋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他压根就不理易步霍的眼神,反而认认真真的问道:
“那么,就请太医令教某。”
易步霍有些恼火,心想,这长孙小子,虽说年纪不大,但平日里,却是极其的察情识趣,深得自己的喜爱,今儿为何,却要如此的下作?
长孙与武家的恩恩怨怨,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那又如何?
则天大帝已然驾崩,长孙冲早已作古。
陈年旧事,斯人已矣!
何不一笑泯恩仇?
武则天当年夺唐不假,但现今的江山,不是已经重又回到了李家的手中。
况且,新皇李贤,已经下诏,为长孙家平反。
甚至,还要授予官职,只不过,长孙远奋作为第四代家主,有感于武三思依旧权势薰天,心有戚戚,坚辞不就,甘愿做个闲云野鹤的商人罢了。
这,又怪得了谁呢?
何必咄咄逼人,为难一个武家的小辈?
当然,长孙家的人,倘若,一意要与武家的人对着干,原本,与他这个太医令,是没有半点关系的,他也懒得理睬。
只不过,现在长孙远奋占着太医署的地盘,当着他的面,刁难他手下的属官,他如果不刻意的维护,那么,日后事情传开,以梁王爷的性格,必定是要给自己小鞋穿的。
而梁王爷的小鞋,不好穿呐!
一个不慎,就是丢官弃爵,性命难保。
易步霍沉吟着。
脸色,慢慢的变的不善。
他轻咳数声,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武博士今日履新,诸事繁杂,长孙公子若有疑问,不如另择时间,去吏部问问清楚。
毕竟,选官授官之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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