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沉吟下,道:“谁管啊?”
张曙光道:“左书记啊,他以前不是主抓教育工作的领导吗?他应该过来管一管啊?”
沈雪苦笑道:“让左书记过来管?这些情况都是左书记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你叫他过来管,不是叫他拿自己的拳头捣自己的眼睛吗?”
张曙光一脸迷惑地扫了沈雪一眼,道:“什么意思?”
沈雪道:“张乡长你可能还不知道,陈都山是田书记和他一把手提拔起来,他要是也说陈都山的工作没做好,不就是拿自己的拳头捣田书记和他自己的眼睛?再说了,陈都山调到乡中学做校长前给田书记做过好几年的秘书,让陈都山到中学做校长也是田书记的意思,他要是把中学的工作给否定了,岂不是连田书记一起给否定了,这种出力不讨好而且又得罪田书记的事情,他能做吗?”
直到此时,张曙光才知道陈都山之前给乡党委书记田继高做过秘书,而且他这个校长是田继高和左沛军两人联手推荐上去的。
接下来,他从沈雪的口中进一步得知,陈都山是田继高婶婶娘家表弟儿媳妇的弟弟,就因为有了这层亲戚关系,陈都山师范毕业后时间不长,就打着亲戚的旗号找到田继高,送给田继高一笔数额不的钱,通过田继高调到乡里,而且这家伙善于溜须拍马讨领导的欢心,调到乡里时间不长就成了田继高的秘书,后来由于国家政策改变,关系转不到乡里,他才不得不离开乡政府重新回到乡教委,三年前,乡中学前校长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免了,在左沛军两人的极力推荐下,陈都山调到乡中学做了校长。
而且通过与沈雪的交流,张曙光还得知,二道岭乡教育系统的领导,除了乡中心学校长徐止函,全都是乡里主要领导的亲戚,乡教委主任李建群是左沛军的本家姐夫,好像还是常务副乡长范增奎的什么亲戚,也是左沛军主抓教育工作的时候任命的,另外,乡中学副校长范建,乡教委的副主任、乡学副校长等教育战系统的领导,无一不是田继高、左沛军和范增奎他们的亲戚,即使不是田继高、左沛军和范增奎他们的亲戚,也都是通过送钱给田继高和左沛军才做到现在的位置。
二道岭中学教学质量大幅度下降就是在左沛军主抓教育,陈都山调过来做校长时。
陈都山师范毕业后时间不长就借调到党政办给田继高做秘书,后来因为关系转不过又调到了乡教委,可以说,他长期脱离教学第一线,对教育管理和教学策略一点都不懂,甚至说狗屁不通,在他的潜意识中,只要协调好方方面面的关系,工作就能上去,只要经常孝敬领导,把领导哄高兴了,自己屁股底下校长的宝座就可以永久做下去,正因为如此,他调到中学做校长之后,根本就不把心思用在教学上,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了协调关系和巴结谄媚领导上,今天请这个科长喝酒,明天请那个主任洗脚,后天请那个书记泡桑拿,一周五天的时候,他有四天不在学校,不是在乡党委政府奔走,就是在局各科室之间穿梭尽享权利给他带来的种种特权,也就周一领导例会的时间能在学校里露一下面,正因为如此,很多新分配下来的年轻教师直到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
学校里的工作,他全都交给了副校长范建。
范建是他调到中学后通过左沛军提拔起来的副校长,是他的心腹。
至于学校另一副校长王国祥,完全被他了挂起来,从来不用。
王国祥是朱文清做校长的时候被任命为副校长的,应该说,王国祥一个非常称职的副校长。
朱文清在二道岭中学做校长,王国祥和全体领导成员紧密团结在朱文清的周围,精诚团结,密切配合,兢兢业业,尽职尽责,把学校治理的有板有眼,正因如此,那时候,学校的各项工作在全县工作中全都名列前茅,正因为如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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