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抽芽了,也有零星耐寒的花依次绽放,远远看去颇为好看。
寻了一个亭子,玉夫人走进去,对文姝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体己话要和毓妃说。”
文姝自然是喜不自禁,将亭子上挂着的帷幔放下,行了个礼便退下了,转眼间亭子里就只剩下玉夫人和九瑜两人。
沉默了一番后,玉夫人问道:“九儿,我听闻前几日皇上夜夜宿在菁淳殿?”
玉夫人知晓九瑜心中只有公子瑾,听闻她与殷华霖的消息不由担忧起来,她怕的是九瑜想不开,真要为了什么报仇将自己委身于殷华霖,她知晓殷华霖人并不坏,但心里到底偏向公子瑾的。
九瑜低着头说道:“嗯,是啊。”
“你们”玉夫人微微蹙眉,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直截了当地问。
九瑜看出她想问什么,解释了句:“他虽然睡在菁淳殿,但没有碰过我。”
玉夫人松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来又问道:“九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九瑜听到这个问题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心里想的从来简单,不过是有仇报仇,不过是能跟心仪的人共度余生。但是以她的身份c以她的处境,便变得困难起来。
九瑜转头望着湖面,喃喃道:“我想给爹爹报仇。”
她想若自己什么都不做,那就只能一直困在这个宫殿里了,去靠近殷华霖,是与虎谋皮,也是唯一的机会。
“你太傻了。”玉夫人有些生气,重重说出这句话来,“你以为报仇这两个字只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吗?你知道那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九瑜扭头望着她,倔强道:“最多不过是个死字罢了。”
玉夫人听了,湖泊般清澈的眼瞳盈着水光:“死?九儿,这天底下最容易的事莫过于一个死字。死容易,活着却难。”
“你死了,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操心了,那你想过阿瑾没有?”
玉夫人知晓她的软肋,目光锁着她,声音又轻柔了下来。
九瑜咬唇,目光里有几分茫然:“可是我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困在皇宫里头,连公子的面都见不到。”
她喘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诚如你所说,我一个小小女子,怎么去和一国之主抗争,难道我就一辈子困在这个皇宫里头吗?”
九瑜看着玉夫人,有些无助:“你口口声声要我好好活着,可你为什么不帮我?不帮我报仇,也不帮我离开这个牢笼,那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来?”
她怎会不想公子,怎么不想好好的。眼泪砸在衣裳上,九瑜像是在问玉夫人又像在问自己:“我还能怎么办?”
玉夫人沉默了,看着九瑜,半晌才道:“九儿,我会帮你的,相信娘。”
九瑜垂下眼睫:“我不知道”
玉夫人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什么,而后往九瑜手里一塞:“拿着。”
这是个小小的瓷瓶,九瑜接过,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这是阿瑾送来的。这药服下后,你会出现重病之症,看上去性命垂危,云昭皇宫里绝对无人能查出病因来。”
玉夫人在宫中多年,虽从不惹是生非,与世无争,可也总有自己的退路。且老国主早为她料理好一切,留下了足以让她自保的手段,借此她才能帮公子瑾传递消息。
“到时候我会散出疫病之言,让你出宫养病。出去了,你离开的机会就大了。”
九瑜将瓷瓶隐在袖中,良久问道:“那你呢?”
玉夫人看了眼她:“我就留在皇宫里。”
九瑜望着玉夫人,风一阵阵吹,她的面纱印在脸上,隐约间看出她柔和美好的轮廓来。
“以后和阿瑾好好的。”玉夫人摸了摸九瑜头发,“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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