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纸上自己歪歪斜斜的一个字,乔如生傻了眼。
乔如生不信这是自己写出来的字。
她再次持笔,挺直了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勾的宫女阿柳也是屏住呼吸,提心掉胆的看着乔如生。
字如其人,刘怀衍的字也同他一样,霸强硬霸道,筋骨分明,又爱走偏锋。
如生运笔气势十足,勾弦提要出锋回笔都是按照金国少年天子刘怀衍的习惯,她笔落纸面上,书写流畅。
然而,写出来的还是别扭难看。
她怎么忘了,现下自己不过十岁出头,笔力不足,更何况刘怀衍已至弱冠之年,他那样的劲道的字,没有个一两年的功力是练不出来的。
即便是她早通门道,但是那字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模仿的。
对付梁皇后的事就要搁一搁。
乔如生有些不乐的将笔放好,梁皇后是暂时动不了了,她也得找事做一做。
她出门直接往乔如砚的院子里来。
乔如砚还在坐院子里的桃花树下,姿势并未变过,右手卷了书本,衣袂飘飘像坐在风里。
那株桃树也开了花,粉嫩一片,远远望过去,像是绯红的云,映的桃树下的人也温柔宜亲。
乔如砚见乔如生来了,将书随意放在汉白玉的桌面上,目光灼灼的笑道:“刚才我明明听到你来了,怎么一回头却没见着你?”
乔如生与他面对面坐了,玉手轻轻一挑,顺手将他放到桌面上的书拾起,一眼撇过去,见他读的是《凤求凰》的琴谱,又淡淡的放了回去。
她不大喜欢这些东西,总觉得是靡靡之音,扰人的很。
乔如砚见她没反应,只当她是不懂。
他出使楚国时也听闻许多坊间流言,说楚国善乐,而楚国嫡女不喜诗书不同音律才学疏漏如同平民百姓小家碧玉。
坊间流言十之有八是假,剩下的两分真也怕兑了水信不得,而万事若流言四起,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乔如生是上一世在这个年纪的确不懂这些东西,她是楚国嫡女,献舞奏乐是自跌身份的事她才不屑,而琴棋书画她闲麻烦费力只学了皮毛能够应付也早就丢开。
乔如砚以为她不懂也不奇怪,她本就是真的不懂。
“你想必没有见过这东西。”乔如砚往她身边靠了靠,将书接过来,翻到第一页,他将那琴谱的名字递到她眼前,让她看了那三个字,压低了声音道:“我正学这首曲子,想弹给你听。”
《凤求凰》,谈给她听?
乔如生垂眸去看那三个字,上辈子她就是被这么一首曲子迷的死去活来,一边听着乔如砚讲这个曲子的缘由一边沉迷在他的琴声里。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曲子而已。
无情无义。
乔如生想起那时她成了梁王暗宠,住在东宫里空有个太子妃的名头,乔如黛管理东宫事宜穿着正妃的大红衣衫威风凛凛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玉指纤纤托起她巴掌大的脸庞,冷冷道:“乔如生,你身份高贵生的艳丽,是不是想不明白乔如砚为何不喜欢你?”
她那时狼狈极了,脚踝上套了链子被锁在床上,半跪着动弹不得,死死的盯着乔如黛守着她的倔强不吭声。
她的样子满足了乔如黛多年来的嫉妒之心,她也不在乎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得意一笑,道:“乔如砚嫌你粗鄙,空有一张脸只是个花瓶,他要的是可以跟他并肩共护山河才貌双全的皇后,而不是青l楼床l妓。”
她那时觉得满心的凄苦,她不过是不通这些取乐的玩意,焉知她就不通其他。
往事跟前过,渺如云烟,忘过而已。
乔如生抬头望着他,见他笑唇将启似要将那俗套的故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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