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生当了梁国皇后才知晓,大太监陈明九听觉异于常人,极为细小的声音他都能听的清楚,拿手好戏听声辩位更是出神入化。
乔如生没有立马跟上,她一动不动将太监们前行的路线记了,见他们走远,才转身往旁边的亭台上去。
登高望远,夜色深处,两个小太监站在一道朱红色的宫门前垂手而立,大太监陈明九不见身影。
这恰巧是梁王该翻绿头牌的时辰。
仿佛被鸦翼遮盖的天空之下,宫门悄然而开,一个小太监提着九龙盘凤的绣球灯从门后出来为陈明九照亮漆黑的宫道。
大太监陈明九睁着一双鼠眼相四周逡巡片刻,又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走。
黑暗之中,乔如生微敛她那媚眼如丝的双眼,被裹成粽子似的女子被抬了出去不过几步许,便到了梁王寝宫恩承雨l露。
这宫殿离梁王寝宫不过百步路,大太监陈明九为何绕了远路而来又择了近路而去,乔如生愈发觉得自己接近真相,下了亭台直接往那宫里走。
她不记得这阖宫内有哪个梁王妃子备受宠爱住的离梁王如此之近。
乔如生的双腿在门前停下,抬头望去,金边的红色匾额上正书了两个周正的大字。
兰阁。
兰阁的大门被人用黄澄澄的铜锁死了,宫外墙壁已经斑驳,若不是如生亲眼所见必然以为这里没有住人。
她围着转了一圈,才发现这宫殿的东兰角的槐树背后有个狗洞。当初亡国逃命之时她也曾爬树摘果苟且偷生,现下不过是钻个狗洞,她身子一趴就钻了进去。
还是年纪身姿尚小才得以这么轻松,乔如生爬进来后长舒一口气。
兰阁内夜风习习,树叶飘零,不像是个宠妃殿宇,如生长了个心眼猫着腰贴着墙角走,绕了到一间房前。
那房门亦是紧闭,只闻稚童低语调笑。
乔如生戳破了窗户纸,眯缝着媚眼将屋内看的清楚。
昏黄的烛火下,齐排卧在榻上的女孩们,不着片l缕,其中最大看上去不过才到豆蔻年华,胸前的软l肉恰如鸟喙,一手温软可握,最小的只有十岁大小,身子娇嫩青涩似未发育。
难怪如此。
乔如生恍然大悟,她正值涩果的年纪,难怪乔郅会料到自己有此劫难,难怪当年乔如砚把自己送上龙床就料定梁王一定会收下。
夜夜稚女娇啼声,大梁皇宫的宫帏秘闻,梁王多年不扩后宫的真相原来如此。
“是谁?”夜色之中传来一声低问,周遭立马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乔如生身一闪爬了出去。
还好自己动作够快,乔如生正庆幸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却听到一声:“公主。”
如生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乔嬷嬷,将身上的泥土胡乱的拍了拍,装做无事发生,抬着下颌身姿优雅的往前走。
乔嬷嬷跟了上去。
“嬷嬷既然知道兰阁里有什么为何不同我直言相告?”乔如生道。
“老奴若是直接告诉了公主,公主信吗?”乔嬷嬷回。
如生没答,他人所说她确实不会信。
上一世太子乔如砚将自己送给梁王后,梁王日日宠幸她未曾见过其他人,她在他身边知道了很多事,却独独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癖好。
说来也是奇怪,梁王这癖好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乔如生恨恨的看了一眼乔嬷嬷,她知道乔嬷嬷这么做一定又是乔郅在背地里捣鬼。
承紫殿内,八皇子乔如砚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门便看到自幼看顾自己的嬷嬷,他的得意都在见到这嬷嬷之后变成满心的气闷。
什么样的女子对父皇的胃口,他身为儿子比谁都清楚,将乔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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