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半张脸全部都是火烧过的痕迹,一大片一大片的暗红色,看上去甚是骇人!
孟纾不断退后。惊骇的看着镜子里的人“这,这是我?”
“阿纾。别看了!”谢子怀从后面捂住她的眼睛,“你听话,先好好养伤。”
“养伤?表哥你告诉我。我脸上这伤,还能养好吗?”
掌心中有一抹潮湿。谢子怀知道。她哭了。
大夫叮嘱过。她这脸伤的太严重,虽然上了药。但已经化脓了,所以千万不要沾了东西,更不要哭。
可他知道,现在无论他什么。都无法平复孟纾的心情。
对一个女子来,脸多么重要啊!
可这张脸。却永远也治不好了。
他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哽咽,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反手将孟纾紧紧搂在怀中“阿纾。你别难过了。有表哥在,就算你好不了了。表哥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不要。我只要我的脸……”
她哭着死死扒住谢子怀的胳膊。没注意到他倒吸了口凉气。
谢子怀在心中喟叹了一声。
他知道,他不是孟纾心中的良人,可那个良人,却是伤她最深的人。
无奈之下,他脑海中闪过曾经在书院听到的一个传闻,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开口“阿纾,你听我,我知道在西域有种医术,叫做植皮,他们可以将好的皮取下植在坏的皮上,就可以恢复如初。阿纾,我带你去西域,去找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
“真的有这样的医术?”孟纾唰的抬起头,惊喜的看着他,却又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样,迅速将头低了下去,眸色也黯淡了几分,“那也需要一块完好的皮。”
谢子怀咬咬牙“我将我的皮给你,反正我一个大男人,要相貌也没有用。”
孟纾摇摇头“不用了,反正我也命不久矣了。”
“胡!”谢子怀最听不得她这样的话,“大夫了,只要你好好休养,很快就会没事的。”
“表哥,你不知道,我已经中了毒。”孟纾擦了下眼角的泪,心里头竟也释然了几分,“我差点忘了,我也没几天好活了,这脸如何,我还在意它做什么?”
谢子怀大惊“中毒?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毒!”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夫人过,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来自楼兰,之前许家做生意的时候,得罪了楼兰的人,楼兰派了人假扮舞姬,在许廷安的酒里下了毒,只有找人*,才能将这毒渡到另一个人体内。”
或许是因为将死,孟纾这话时极为平静,甚至没有一点脸红。
谢子怀也顾不上害羞了,一听便道“我立刻让人去别院将大夫找来,再给你检查一遍,看看大夫有没有办法解这奇毒!”
完就转身喊下人去找大夫了。
大夫就住在宅子的别院内,得知消息很快就拎着药箱赶过来了。
看见孟纾竟然下床了,他急忙快步走上前“姑娘,您还是赶紧回床上躺着吧,老夫来给你把把脉。”
“谢谢大夫。”
孟纾听话的靠在了床上,一双眼像是蒙了层雾气“这次多亏大夫帮忙,否则我怕是已经葬身火海了。救命之恩,不知大夫要什么样的报答?”
“不用了不用了!”大夫挥挥手,“我就是报个信而已,这不要命救人的啊,可是你面前这位公子!你可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了救你啊,手臂都被烧掉了一大块皮呢!”
孟纾心中一惊,没等谢子怀反应,一把抓过他的胳膊,用力一扯衣袖,便露出了一大块的烧伤。
“表哥……”
孟纾眼眶红了。
“行了,我就怕你哭才不告诉你的。”谢子怀无奈道,“你都这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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