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意有所指,那几个看守的家丁一副了然的模样。
春梅可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她的话。自然是夫人的意思。
家丁们点头哈腰的送春梅走后,再看孟纾。已是一脸嘲弄“未来的少奶奶,哦,不对。不过是个妾室罢了,还不如咱们这些下人呢!”
他们完。哈哈大『娃娃吖』笑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
孟纾早已习惯了这种奚落。
她蜷缩着身体。靠着墙缓缓坐下。
柴房倒是很干燥,平日里放柴火的地方。四面都不通风,除了有个很的气窗,不至于把人给闷死。
孟纾的脸还肿着,一阵阵胀痛。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肚子一阵阵抽筋的疼。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撞到了墙的缘故。
她疼的出了一头的冷汗,整个人朝着冰冷的地上缓缓倒了下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孟纾几乎是睡睡醒醒。偶尔有人来送饭。也都是馊了的饭菜。
孟纾也不挑剔,送来就吃。有的时候会吃吐了。吐到最后都是一嘴苦味。竟是连胆汁都吐出来。
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东西的缘故,再到后来孟纾就开始生病,一天接一天的发热,烧的昏昏沉沉的,也没人来看一眼。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总能从门缝里看见一抹熟悉的影子,但她再认真去看,那抹影子便消失了。
孟纾只能自嘲,他怕是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会来看她。
至于想要娶她进门,怕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吧。
不过也不要紧了。
孟纾想,她身上带着毒,孩子生下来定然也是带着毒的,就是活着,也活不了几日。等孩子死了,她也死了,一切都清净了。
但意外的是,在大婚之前,还是有大夫来给她看病了。
大夫一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着青色单衣,肚子微微隆起的女子半倚在地上,面目苍白如雪,瘦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只有眉眼间还能看出原的清秀。
她听见声音,微微抬起眼皮看向他,进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劳烦大夫了。”声音沙哑的像是锯木头。
这个场景实在是不忍直视,大夫叹了口气,上前放下药箱,帮她做了检查。
“姑娘身子骨虚弱,我给姑娘开些补充元气的药,还有安胎的也一并喝了,还需要休养数日方才能好。”大夫一边检查一边道。
孟纾安静的听着,待他完之后才道“这补充元气的药就不必开了。”反正早晚她都会死的,何必浪费了药材。
大夫以为她是生无可恋,一心寻死,只叹这许府家大业大,竟是连一个有了身孕的丫头都容不下,却也不敢多言,只能道“姑娘放心,是少爷让我来的,姑娘只管安心治病便可。”
少爷……
孟纾原黯淡的眸中闪过一道光,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迅速湮灭。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犹豫片刻才轻声道“大夫,我可否问您一件事?”
“姑娘请。”
她在心中将想问的话过了一遍,才开口“您可知,有一种毒,需要交合才能传到另一个的体内?”
大夫皱了皱眉“世间竟还有此等奇毒?”
刚才他帮她把脉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她体内有毒啊!
“看来您也不知道。”孟纾眸中浮现出失望的神色,“我想问问,若是身怀此毒生下孩子,孩子是否也会天生自带毒性。”
大夫看她一脸愁容,脑海中浮现出同样一张虚弱的脸,顿时产生了怜惜之意,不由道“我虽不知姑娘中的是何等毒药,但我以前翻看医书时,曾看见上面有言,若是身怀剧毒诞下胎儿,或可以放血之法消其毒性。”
“当真?”
孟纾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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