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执剑交锋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钟离栖就已成为他的手下败将,手上拿着的兵器被他用剑一挑,竟稳稳插在了一丛草木之中。
她倾身,想要躲避他的攻势,然而这一侧身,衣袋里的东西便落在了地。
皇帝注意到,便停下,将剑收回后,才弯身将那东西捡起来。
里面的东西被油纸包裹着,轩辕南溟一掀开纸,就看到一个做工精致c色相极好的月饼。
他抿唇,下一秒便要将那月饼放在嘴中品尝,同时双眼紧紧盯着钟离栖。
月饼停在他的嘴边,他看到她一副嫣然无所动衷的样子,便是有些好奇,“朕吃你的月饼,你没意见吗?”
她恭敬说着,“陛下既然饿了想吃,臣理当贡献臣全部心意。”
他转过身背对她哼笑,“钟将军,你真的理解君臣吗?”
她听后一愣,反问他,“陛下,君臣,难道你不是君,我不是臣吗?”
他点头,却下一瞬又摇头,“在这大梁的国土里,谁才是君,谁才是臣,而谁又能成君,谁又只是臣。钟将军,你与他们的认知里,是不是一样的?”
他知道她不会理解这句话背后歹毒的含义,所以他才肆无忌惮的想探探她的口风。
如他所想,钟离栖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如何坐上皇位的。
她只淡淡的,照着她心中所想的回答他,“您是君,而站于朝堂下的诸位是臣,谁能成君,自是轩辕家的人,而谁只是臣,也自是天下子民。”
他听后心里又些许不满,因为她口中的轩辕家的人,可不只是他轩辕南溟一个人。
“钟将军,您觉得,统领大梁江山的君王,该是怎样的人?”
后来,轩辕南溟不等她回答,便将那只月饼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的嘴并不是很大,不过所幸月饼也不大,才没能将她噎住。她费了好大劲才将那只月饼咽下去,而等她回了神来看皇帝时,就见此院中空无一人。
李遇随身跟在后面,皇帝一回了寝殿,就冷冷的对李遇命令道:“打水来。”
以往每日晨起练剑后,陛下都会这么对他说,打盆水。
今日还似平常一般,只是语气较以往重了些,他虽觉得奇怪,可却没多想,直到后来皇帝洗手的时间比寻常长了不少,他才知道其中原委。
皇帝,这是对钟家人厌恶到了极点。
连城的事情弄完之后,皇家行队便回了云川。
那天是回到家中第一晚,钟家人正在吃着饭,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钟母不悦,吼着嗓子,“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管家兴许是跑了很久,所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弯着身说,“禀告将军c夫人,甘少卿回来了。”
钟濮年与钟母对望一眼,他遂问,“他回来了有什么稀奇的?”
管家脸色焦急,“不稀奇不稀奇,就是少卿现在整个人动不了了,被人给抬回来的。”
“什么?”钟濮年眉头一皱,下瞬便唇角挂笑,他讥讽道,“哼,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想必那甘霖熙现在,焦头烂额了吧。”
管家看看老将军的态度,便是有些迟疑要不要张罗着慰问丞相府,这一想着,便将目光移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将军。
钟离栖瞟了眼钟濮年,便停下了筷子,她对管家问,“甘少卿得的什么病?”
他闻言便说,“据说是在江南进了寒,患了咳疾,从发病一直半醒半昏迷着,且双腿犯了以前的老毛病,据说怕是得要锯了那只腿了。”
钟离栖和长忆闻言,皆是一阵惋惜,这么好的人,偏生给体质拖累了。
她遂吩咐下去,“去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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