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寒拿着这条链子走在街上,他心里还想着那个人,于是也没看前方,直到脚下一片阴影,他才抬头。
这一抬头,便是心心念念的她站在他面前。
他有些不敢置信,还以为是做梦一般,于是又挤了挤眼睛,见她还在,便就真的相信。
她见他的反应有些好笑,于是问他,“你怎么了?”
刚才正与百里几人一道回去,可是走在前街子口就看见了一个身形极像燕惊寒的人,便说有事,就来找他了。
他说他有些恍然如梦,没有想到能见到她。说话那时,也将手上的链子藏在了衣袋里,她现在男人装扮,要是送她链子,就代表他知晓了她的身份。他是知道她女扮男装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并不想拆穿她。
其实她也是,刚才见到他还差点以为认错人了,也是犹豫了几番才敢上前。
话后,离栖又瞧见燕惊寒嘴边还有脸颊红肿了一块,便担忧的问,“燕大哥?你的脸?”
不经她提醒他还差点忘了,这是刚才被薛凯打的,他伸手稍稍触碰那处红肿的地方,“嘶。”火辣辣的疼。
离栖见那团伤挺严重的样子,担忧之余,不忘朝着附近街巷瞧望,直到看向一处面铺。她心喜,便去了那里。
回来时,她将他带进了一个靠河的亭子里。
他看着身前的小女孩,好奇问离栖,“她是?”
钟离栖只笑不语,将他拉着坐下后,便将手里刚煮熟的鸡蛋剥了壳,又将它裹在一张薄纱帕子里,递给小女孩。
“喏,将这个鸡蛋轻轻按在这位哥哥红肿的脸上,敷完了三个我便给你三锭银子,好不好小妹妹?”她蹲身,双手掌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半笑半哄的对小女孩说。
小女孩听话的点头,又转身,开始拿着鸡蛋在燕惊寒的脸上敷。
燕惊寒是懂医术的,所以他自然知道怎么能快速有效的治疗脸上的伤,只是
他不习惯被陌生人触摸。
他抬手轻轻拉着小女孩的手,对着钟离栖说,“还是算了吧,这么晚了,她该回去睡了。”
离栖不满他的推辞,便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又把燕惊寒的手放下,“你脸上的肿太大了,今晚铁定会疼得睡不着觉,我不方便给你敷,且这小女孩就是面铺家的女儿,经过了他们的同意,不碍事。”
惊寒被她说服,这才没有挣脱,便凑着脸,任由小女孩拿着鸡蛋在脸上敷。
钟离栖一脸平静的看着燕惊寒脸上的伤处,她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苦了惊寒,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是女人的脂粉香,也不是男人身上的汗香,而是她独特的味道。
这味道他形容不出来,他只觉得非常好闻,非常让他迷恋。
他情不自禁将别开的眼移到她的脸上,他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还有微微有些稀疏但十分整齐的眉毛,额上与头发的接壤处,能看到里面白色的皮肤,想是她的皮肤先前是很白玉无瑕的,只是长期风吹雨淋,便将这身完美的皮囊给糟蹋了。
她察觉他的目光,便将双眸稍稍移到他的眸中,他顿时脸色红润,耳根烫热,但神色却如她一般平静如水。
而心里,他很清楚能感觉到,左腔轰然跳动的声音,左手微一使力,便将自己的脉搏摸了个通透。
他暗笑,原来这就是男女之间,那不寻常的迹象。
后来敷完了三个鸡蛋,夜已深,小女孩早已困得不行,钟离栖便将她送进了她的家里,那之后便与燕惊寒一左一右走在街上。
他的心绪还停留在刚才他与她四目相对时,所以一路上也不说话,只心里想着她咫尺的脸。
而她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打算,便也缄住了口,静悄悄走在今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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