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栖找了个位置坐下,百里便站在她身边,“邵湛将军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冤枉好人,当心祸从口出。”
她语气不容辩驳,神色更是凛若冰霜。
邵湛哼声,“难不成你还能将我斩了?”
她听后,复才说,“我这小小的从一品镇国将军,是不能将你这位威名赫赫的一品开国大将军怎么样,但万人至尊的皇帝陛下却能将你怎样。”这时,她将视线投向皇帝。
“陛下,臣说的可对?”
这钟离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敢如何,可这意思分明就敢把整个屋内的人如何。
皇帝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于面上还是笑的一派慈祥的不像话。
“钟将军说的没错,她昨日出行下山,确实是朕特赦的。”
邵湛听言,这才没说什么。
其实他对她并无多大恶意,只是他从军几十年,最看不得为人散漫,且她又是钟濮年的儿子,难免心里有根刺扎着。
而这时太后忽然对着钟离栖说,“适才将军你应该也是听到了,关于盗灵一事,哀家与邵湛将军意见一致,可却与皇帝意见相左,所以想听听钟将军你的意思。”
太后这话可说得好。既然两方都拿不定主意,那就把大半决定权交予钟离栖。
若是她赞成太后一方的建议,那便得罪了皇帝,且皇帝要是不遵从,也是打了钟离栖的脸;若是赞成皇帝的建议,皇帝自然乐的很,只是难免得罪了太后和邵湛。
皇帝眉头一挑,脸上的神情似是及其期待钟离栖的答案。
百里也看着钟离栖,也很好奇她究竟会怎样将这个天平平衡好。
钟离栖想了会,终是一笑,“方才臣从城中上山,一路上皆是关于盗灵的传闻,臣之前想,盗灵既是盗,那么百姓肯定会哀声诉苦,可臣今日并未听到盗灵恶贯满盈,为非作歹的故事,相反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众人不语,只看着她期待她的后言。
她笑着继续说,“‘盗亦有道,无道不盗’,便是我听到的最多的话,听闻这是那位盗灵先生行盗江湖的规则。”
这时,一直站在太后身旁的老嬷嬷却放言大喊,“大胆,将军这话的意思,是说太后之所以会被盗灵所盗,是因为太后为人”她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出去,怕被砍了脑袋。
钟离栖呵笑,“老嬷嬷此言差矣,本将并非这么说,你怎又敢空口无凭。”
而皇帝这时说无碍,示意钟离栖接着说下去。
“既然盗灵有他行盗江湖的规矩,那昨晚那位盗灵这般鲁莽,不知所云就敢偷盗太后的东西,那他就肯定不是真正的盗灵,他只是借着盗灵的名头,嫁祸他人罢了。”
钟离栖一言,屋内的人立马就想明白了。
“对了,盗灵从来都是一个人,昨晚是两个人。”
有一人说道。
皇帝这时将赞扬的目光投向钟离栖,“钟将军分析的不错,昨晚那盗灵的身手,确实笨拙的蠢,她要是能行盗江湖,恐怕没两下子就被人给抓住了小辫子。”说后,他想到了昨晚她气鼓鼓的脸,也不知为何,嘴角漾出一朵花来,格外迷人。
教的钟离栖看的有几分傻了。
她一回神,暗自懊恼自己的反常。
其实钟离栖是早就看到过盗灵,只是她和皇帝一样,也觉得那人不是真的盗灵。
她也想到了沧州那晚,那个女扮男装偷盗名画的人,站在房顶上对她挑衅的样子。
太后虽见着真相水落石出,但总觉得心里没有出了那口恶气,心里愤懑,于是又说,“虽然他有可能是假的盗灵,皇帝也替哀家将东西寻回来了,但他总归是动了我皇家的东西,罪无可恕,还是得下个通缉令,不然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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