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西斯抬起头，“邵老头？”

    “你在干什么？”邵老头坐在弗兰西斯旁边的玻璃椅子上，紧紧皱着眉头，语速因紧急而极快，“秘书告诉我你正在指挥电脑攻击俄国在白令海的导弹基地？你疯了么？你要导弹基地干什么？毁灭地球么？”

    “牧服膺刚刚出任务时遇上大家伙了，130多的死气指数。牧服膺现在要么死了，要么在和那个大家伙作战。”弗兰西斯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焦虑异常，“那个大家伙离城市很近，我必须要一颗威力够大的导弹在城市外面干掉它。事态紧急，我只能借用一下俄国人的导弹。俄国和中国现在是蜜月期，一颗导弹不会直接引起全面大战。事后再想办法解释。现在来不及了，先打掉那个大家伙再说。”

    “停下来吧。”邵老头叹了一口气，比起弗兰西斯的语速极快，邵老头说话反而不慌不忙，“牧服膺是我的学生，学生要去送命，当老师的怎么可能不管？”

    “你有什么办法？”弗兰西斯抬头看着邵老头，咬着牙质问，“已经来不及了！”

    “我已经打电话找了中方，他们答应发一颗小型导弹，导弹从下令到拔开保险插销需要三十秒，四十秒前我挂了电话。也就是说现在导弹已经在空中了。几分钟内它就能出现在战场上。”邵老头向后倚在椅子上，有些疲倦，像个无奈又凶狠的老军阀，“运气好的话我还能再见到活的牧服膺。但如果导弹到来之前牧服膺挺不住，我们只能准备后事了。”

    弗兰西斯愣了愣，片刻的沉默后他点点头，“那好吧，我让学生们停”

    弗兰西斯要说的是“我让学生们停止攻击”，但“止攻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攻破了！！”超级计算机房里突然爆发出欢呼，电脑工程师们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磕了药般嗷嗷乱叫。这场网络战实在打得艰辛打得吃力，好在终于攻占了敌军的阵地。大家都很有成就感。超级计算机的机房里一时间手舞足蹈又群魔乱舞。

    邵老头和弗兰西斯看着正在击掌欢呼的学生们，脸皮抽搐。

    “这么快？”邵老头有些意外。

    “看到孩子们干的这么快，我现在有些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伤心。”弗兰西斯扶额，对冲过来邀功的几个学生嫌弃地摆手，表情大概是我想静静，“我们攻破了俄国人的防火墙，过几天肯定要支付数千万美元的赔款。可现在我们用不到俄国人的导弹了，这些钱纯粹打水漂邵老头你问问你军部的朋友他们发射的那颗导弹能再飞回去回收么？”

    “大概不能吧？”邵老头安慰弗兰西斯，“别伤心，是学院财政部付钱，又不是你亲自掏腰包。”

    “我知道不是我亲自掏腰包，如果让我自己掏钱，我卖掉内裤再卖身也赔不起。”局面解决了，弗兰西斯一下子情绪舒缓下来，气氛从紧张严肃不知不觉转为不着调，“但我还是伤心。”

    “你还是一个高风亮节的副校长啊！知道为学校的破费而伤心。”邵老头微微颔首。觉得自己对弗兰西斯这个烂人的印象要刷新了。

    “不不不不不，你误会了。”弗兰西斯继续忧伤地扶额，表情有些独怆然而涕下的悲哀，“如果学校经费不足，我向上递交了十一份申请书去申请的‘香槟比基尼泳池派对’就会化为泡影。那样我就看不到学校里许多漂亮女生娇好的曲线了。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邵老头你别走啊？你怎么突然走了？在这里陪我坐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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