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眼里满是失望之色,他又轻叹道:“要觉得爷说的不对,就继续一意孤行下去,你们是从村里走出去的,回也要回得光明正大。”一生的抱负被生活所迫没办法完成,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两个小辈身上了,60岁的年纪还能操心几年?后院中不谙世事的曾孙子,他自私的想为这个孙儿谋个前程,孩子出生不易只有他的两个父亲够强大,才能为他支撑起一片天。
“爷,您放心我定会做到公私分明,和熏子绝不官官相护。”
冷厉的目光盯着握紧双拳下保证的陈威出口厉言:“说得出就是做得到。”
熏子立马陪笑脸道:“爷,我们一向听您话的,”他知道老爷子关注点在哪里:“嘎豆,过来。”向屋外招招手呼唤他最亲爱的儿子。
“啊。”嘎豆今天晚上精神不错,扭着硬板子腰在给他奶奶跳舞呢,他爸一传唤立刻响应,扶着门板子问:“啥事啊?”还挺把自己当个小人物的。
熏子枕着儿子稚嫩的小肩膀:“安慰安慰爸爸挨训了。”
嘎豆伸着胖爪子咬着小牙下了力气掐他爸的大脸皮:“谁啊?”
“你太爷呗。”
“嘎嘎嘎。”听说是他太爷爷人家只是笑笑不说话了,说他和两个新认的爸爸亲那得分在谁面前,长辈不提了,每次接到陈阳和陈青的电话也是会掉几个金豆豆的,就他球子爸和树花妈也比这两爸强,陈青去上学还得偷摸的走,陈威呢去上班人家一点不留恋,只要说去攒钱立马摇爪子欢送,不过再次见面他还记得要买的,熏子面前是好说话爸爸叫的也顺溜,但在小家伙眼里充其量只是一个大号玩伴而已。
已晚上十点了老爷子抱起嘎豆要带着老小回村,出了屋子还听小家伙说呢:“惹我太爷生气削啊,我爷爷认不出来的。”削到他爷都认不出来陈爸教训儿子的话,嘎豆学到手了小小年纪有股狠劲。
李姥爷说:“老张头就会瞎咧咧,不过嘛有时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教育小辈上张老爷子比他们有话语权,临出门时还不忘狠瞪了眼熏子,虽然不认同口出恶言但细寻思是在理。
被训了陈威变得萎靡不振,对于熏子的需求敷衍了事,张老爷子的训话把两人时隔一年的强烈之火瞬间浇得彻底,来日方长熏子不急于一时,抚摸着小媳妇光溜溜的后背:“好像胖了呢。”
“我是不是不适合干这行?”不是因为几句话而产生的挫败感,这是他一直存在的疑问,一年的工作中时常感到力不从心,条条框框约束着,各种人际协调着,说他没进取心也好,没野心也罢就感觉这不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他喜欢商场如战场的弑杀而不是逢场作戏的应承,说真的他早有退意一是等熏子的回归,二是再等几年的下海风潮时,有个坡下主动向家人提出他真正的意愿,往往就是这种矛盾时经受不住打击,聪明如张老爷子应该能看出来的,言下之意无外乎是在官场一天就得守住本分,要跳到低处也得看准时机不能给人留下话柄,对于陈威来说这等难上加难的事到底怎么衡量呢?
“爷爷的话对你影响这么大吗?”对抵的额头沉吟半响熏子说:“半年起跳怎么样?最晚一年我们再寻方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人呼吸均匀进入睡眠后,熏子爬起身肉下锅炖着,又把余下的碗筷洗刷干净,负手而立在窗前,夜空中月光皎洁c繁星点点,此刻他在反省自己那颗无法静下的心。
陈威只请了一天假,起个大早赶回早班车,没要求熏子寸步不离,而是让他继续留守在家中,从上学到实习每天起早贪黑累的够呛,好不容易有个长假彻底放松歇歇,准备以后的整装待发。熏子也有此打算,正式上岗之前还是想当几天普通的农村小伙。
懒惰性子一开就没个尽头,大身板子搭了半个炕的边儿,除了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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