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训着扒炕的陈老二:“你有没有点正事儿,去把你媳妇接回来得了,咱爹娘看着上火。”自从上次两口大吵后,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老两口看到眼里急在心上,本想着老大能劝住,没承想就倔着劲谁说都不管用。
陈老二听他哥又要劝了,不耐烦的说:“不去。”
“那我去成了吧,”陈爸下了炕:“怎么也得把小阳接回来,眼瞅着过完年都开学了,你咋当人家爸的。”
“你也别去,谁去我跟谁急。”
“小威,”陈爸喊着外屋地的大儿子:“去把小阳接回来,我到要看看谁能拿你怎么样。”
陈威撇撇嘴,熏子倒凑了一脚:“走呀,兴许能划拉到压岁钱呢。”
“想得美。”
大烟泡刮的人睁不开眼睛,陈威不紧不慢倒退着走,熏子把口袋挣的大大的,手指头在里面扒拉数着压腰钱数,三丫娘看到人明显松了口气,操着大嗓门叫着:“三丫,你婆家来人接你了。”陈威和熏子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东瞅西瞧,三丫听到音儿走出屋看到俩小的,当场就拉下了脸,毛嗑皮(瓜子)一吐往门框上一杵:“咋的你二叔硬气摆咧的让我回娘家,就让你们两个来接?还真当我好说话呀。”
陈威往她脚上瞄了一眼,还是棉布鞋他二叔真是好样的,人就是不能惯,眼光顺着脚移到脸上:“他没让我来接你,我是来接陈阳的。”接着也大的嗓门喊人。
陈阳背着书包跑出屋,看到人就噘嘴:“我爸咋没来?”熏子把人扯到面前,秃噜遍脑门:“我和你哥来接你,还不愿意呀,叫人没?”
陈阳有些不是心思,嘟嚷一句:“哥。”
熏子又秃噜遍脑门:“大点声叫谁呢?听着不真切(清楚)。”
“熏子哥,你总秃噜我脑门干啥?”陈阳没好气扒拉着那又作怪的手问道。
“嘿,”熏子传授个人经验:“我在外面总被人秃噜脑门,你比我小让我秃噜几下咋地?”
陈威有些意外这两人的交情,陈阳看到自己劲劲儿的,对熏子却是意外的顺从,这人和人还真比不了:“咱爷咱奶今年都在我家过年,你要不要跟着去呀。”
“问他干啥,直接带走呗,熏子哥以后整天带你们甩冰嘎,村边那冰老结实了,打粗溜滑能打老远了。”
陈阳很心动,回头看看斜眼瞅他的三丫又问:“那我妈呢?不领走呀?”
陈威没看三丫一眼,只拍了拍陈阳的肩膀,像似让他有心理准备一般:“以后你爸和你妈就这么分开过,你想跟谁?”
“我想跟我大娘,当我大娘的儿子。”三丫听了儿子的话,直接愣了。
“切,”熏子一脸嫌弃:“你还挺能为自个找下家的,走了走了,脚指头都快冻掉了,站这么久也没让进个屋啥的,啥人家呀。”
陈阳是跟着走了,出了院还不停的回头看,熏子把他脑袋搬正:“别瞅了,你妈晚上自个就得回去?”
“你咋知道?”
熏子冷哼一声:“自家男人不来接,儿子又跑了,她不自个回去还真赖着娘家过年呀,你瞅你姥姥那样,我都不愿意瞅,你妈能吃住劲才怪。”
熏子还真猜对了,到了吃下黑饭的点儿,三丫拎了两只鸡上了门,别的都没说就说给婆婆送鸡留着过年吃,说完转头就往出走,陈妈紧拦着再加上自身也不诚心出这个门,也算过个团圆年,大舅送陈威的新衣服被陈爸转手送给了陈阳,这个年他还不如熏子,压岁钱有了新衣服也弄了一套,他去姥爷家拜年时,压岁钱挺厚回了家就被陈妈没收,这年过的太光混了。
新年新气象,前世的恩今世的情,两家发展的好大舅家也见到了钱,一切意料外的风生水起,凡事不能一步登天有苗头加以利用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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