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刚巧从嫁妆里翻出曲谱,端王就拿着曲谱支走了赵臻,让她一个人进宫面对太后的暴怒。
这么巧?
她不信。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只有人制造出来的,看似巧合的安排。
秦氏却只说:“大婚时手忙脚乱的,哪顾得上这些?一直放着放着就忘了。”
她脸上甚至透出一丝红晕,仿佛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大婚的场景。
仪瑄知道她问不出什么了,便就此作罢,不过不代表她不怀疑。
“不知婶婶何时有空,我去找婶婶喝茶。”仪瑄忽然眼神一亮,“听说婶婶琴艺绝妙,我倒想听一听。”
秦氏出身香门第,大家闺秀。年轻时也是名动四方的美人儿,兼一手绝妙好琴。与端王可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她不是去听琴的,而是为了查那本曲谱。
秦氏敛眉微笑,“亏你看得起我……我现在练的少了,手生得多,你别介意就好。”
“怎么会?”
*
经过赵晏一番警告,妃嫔们果然安静多了,对仪瑄满脸的笑容奉承。
仪瑄的鸡皮疙瘩快搁不住了。
下午又到太庙去上香跪拜,忙了半日,总算走完了章程。仪瑄两眼睁不开直打架,一到马车上就睡了过去。
赵臻颇心疼的捋了捋她脸颊的碎发。
等马车停了,赵臻就把女孩儿抱起来,在一众“非礼勿视”的目光中进了王府大门。仪瑄被男人抱习惯了,乖巧的很,也不跟他争什么“礼仪体统”。
反正她舒服。
男人没有把她抱进屋子,而是直接去了院子里。仪瑄发现,空旷处安了一个秋千,红泥色的柱子很是显眼。
她的瞌睡登时就散了,兴致勃勃指着那秋千问:“什么时候有的?”
“今天。”赵臻答:“早上走之前,我吩咐人安的。”
那秋千的方向,正好是朝阳喷薄而起的地方。
仪瑄就是他的小太阳。
赵臻把仪瑄放在了秋千架子上,轻轻推她,女孩儿晃荡着两腿,笑得极为开心,她问:“殿下怎么想起安这个了?”
赵臻是军营里的铁汉,对这些小情趣一向不精通。
“我昨天听一个部下说起,清明打秋千是习俗,我就想着咱们也不能短。”果然,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可他有这份心呀!
仪瑄抿嘴一笑,说:“我小时候最爱玩这个,有一次还摔下来了!”
赵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推高点!”
赵臻稍微多用了些力道,习武之人力气大,他得小心别把女孩儿摔着了。
仪瑄不满足,“殿下你让开些,我自己荡。”
晚上折腾她的时候都比现在有力气!
赵臻无奈,只好撒手在旁边看着。女孩儿越荡越高,甚至头顶都超过了围墙。他看着胆战心惊,蹙眉道:“仪瑄你快下来。”
仪瑄不理他。不过女孩儿没多少力气,手上又出了点汗,忽然一滑从秋千上摔下来。她大喊一声“赵臻”,闭上眼,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撞击。
男人手臂一沉,闷哼一声抱住了她。
仪瑄怯怯睁开眼,难以置信看着赵臻——她有点惊魂未定。确认自己无事之后,才跳下来,苦着脸道:“殿下……我……我给你上点药吧!”
一个大活人从高处摔下来,那力道真不是玩的。
赵臻沉着脸点点头。仪瑄心虚的很,十分殷勤的推他进屋,让他在床边坐下,自己找来药膏,用手指抹了一点,轻轻在赵臻手上抹匀。
“下次还这么贪玩?”赵臻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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