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在屋中接见张旭、江七白等人的从属。一眼瞥见窗外仪瑄的脸,有些震惊,忙忙步出来问她:“你来做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该来么?”仪瑄难以遏制的有些生气。她再三叮嘱,不要对魏襄下手,他们仍旧一意孤行!最后中了赵臻的计!
温长柏当然看得出仪瑄脸上的怒意,他伸出手试图去拉她,最终又收了回去。
“我不应该擅自对魏襄下手。”
他很惭愧。他原本以为,仪瑄不杀魏襄是因为对魏襄留有旧情,却没料到是早看穿了赵臻的计。
“张旭他们还安好么?”仪瑄没时间去指责温长柏。她很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挽回不了,只能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她见房里有人,就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温长柏跟进来。
“张旭、江七白、罗平昭都被抓了,还有不少你的旧部……”温长柏觉得难以启齿,这些人都是因为他才蒙难,苍白的脸蒙了一层阴郁,“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事情,只要揪出了一个,剩下的就很难隐藏。”
仪瑄面色冰冷,看似冷静,心却在隐隐颤抖,“豫王查到什么了?赵慎的事,他知道多少?”
“豫王知道北镇抚司里有人不安分,也知道这些人一定跟赵慎的出逃有关,所以他认为是张旭等人劫走赵慎,但——并不知道幕后主使。”
北镇抚司出来的,嘴一向很严。
“所以,他在严刑逼供?”仪瑄抬眸,定定瞧着温长柏。
“……是。”
仪瑄紧紧握住扶手,松开,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她得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你和北镇抚司来往的证据有没有销毁?”仪瑄问。
“全都销毁了。”
仪瑄点点头,稍微安定了些,过了会儿又问:“你是怎么下毒的?”
“将毒药掺在饭菜里。”温长柏苦笑,“谁知魏襄随身带着银针,只要遇毒,毒针就会变黑。”
仪瑄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向温长柏走了几步,目光里夹杂着失望:“那天我去北镇抚司看魏襄,他提醒我,叫你们收敛些。”
“什么?”温长柏脸色僵硬。
“他明明知道是张旭、江七白他们有问题,却硬是没有告诉赵臻。我跟你们说的话,你们也不听。”仪瑄摇头,满脸失望,“哥哥,你究竟是为我报仇,还是了结你自己的私怨?”
仪瑄从他身边走过去,没有回头。
温长柏静了很久、很久,静到他的四肢都凉透了,仍站在那里,满脸破碎的冰冷的笑。
他是为了自己。
可又何尝不是为了她?
所有背叛、伤害她的人,都该为此付出代价……就算她能原谅,他也不允许。
至于旁的,那是他自己,一点隐秘的情绪。
仪瑄走到屋外,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对着皓月吐一口气。
双儿见她神色不对,犹豫问:“王妃是和长柏公子吵架了吗?这事虽然是长柏公子冲动了,但也是为您好……”
仪瑄现在听不得什么“为她好”的话,立即打断双儿:“好了,房里的是什么人?”
“是张旭等人的心腹随从,来和长柏公子商议办法的。”
仪瑄瞅着房里的人影,吩咐:“叫他们回去,帮他们主子看着家,今晚上闭门谢客。”
双儿答应了,去房里和他们沟通,众人不太情愿的散了。
他们不相信,这个小丫头可以救回他们的主子。
但死马当活马医了。
等人都离开,仪瑄也准备走了。
“你要去哪?”温长柏十分敏感,仪瑄此时离开,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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