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前并非后妃,却贸然封她为皇后,这样,不合礼制吧。”
有姑娘笑了,“什么礼不礼制?还不都是皇上说了算?皇上的话谁敢不听?”
吕大人是礼部郎中,自然清楚其中关节,吕蓉也打听了个大概:“其实不是不可以,只是没有先人这么做过。唉,这不重要。关键是皇上这么痴情,中宫之位空了四年,竟是为了等一个人。”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众人不免唏嘘感叹一番,羡慕温芷罗和皇上之间令人心碎的爱情,顺便再赞扬几句皇上的深情。
仪瑄抽抽嘴角,她何时,和赵晏有什么爱情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追封这种东西,无非是个虚架子,好听罢了,没什么实际用处的。
“你们说说看,皇上和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人压低了声儿问,这事一向是宫闱秘谈,没人敢摆在台面上说,“皇后之前不是镇抚使吗?她是皇上的臣子,怎么就……”
仪瑄扯了扯嘴角。这些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聊起了她的八卦。
那就听听?恩,听听吧。
“皇上明显不喜欢她呀。若是喜欢,怎么舍得她冒险受苦?追封她,只是为了给温家一个面子罢了。”一青衫女子道,她神神秘秘的,“你们可得信我,这是我淑妃姐姐说的。”
淑妃戚氏?仪瑄有印象。戚家的老爷子是户部侍郎,大女儿入了宫,听说是个大美人。
仪瑄没兴趣打听赵晏的妃嫔,只是这些娘娘多少跟前朝有牵扯,她知道个大概。
敢情淑妃在背后是这么嚼她舌根的?
另一人道:“才不是呢。皇上皇后青梅竹马长大,感情好的很。不嫁给皇上,显然是为了帮皇上肃清朝野,等天下太平,她自然是要嫁的。”
这个说的有七八分准。仪瑄想起小时候,赵晏站在门口巴巴等她来的场景,心里淌过一丝暖流。
少年时的赵晏并不受宠,生母早逝,宫中出色的皇子又多,先帝很少能记起他。周氏是赵晏的乳母,见小赵晏孤清,便把自己闺女带进了宫。
她生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渐渐的,赵晏不那么孤僻,开始和她说话。再然后,慢慢依赖上她。以至于有一天她有事耽搁没有进宫,第二天发现赵晏胳膊上多了十几个红点,吓的她以为是虫子咬的,结果赵晏跟她说:“你没来,我难受。用针刺的。”
从那天起,她不敢再随便爽约。并且,她开始给赵晏分析朝局,教他权术、制衡,甚至教他争宠。赵晏天生聪颖,学的很快,从一个冷清的皇子,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太子爷,最后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期间她手上沾染无数血腥,却从不后悔。
与其说是爱情,她觉得赵晏和她更像姐弟。
她亲手培养的帝王,她觉得很骄傲。
这种情谊,常人难以理解。这才有诸多流言传出。
众人又聊起了豫王。
“想不到豫王这样的人,会用下毒这种龌龊手段去杀一个女人,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吕蓉扁扁嘴,拈了块桂花糖蒸栗粉糕吃着。
仪瑄表示她也没想到。否则就不会被毒死了。
“也不能这么说。”有人反驳,“豫王殿下战功赫赫,镇守西北,为朝廷戍边,自然是不折不扣的大英雄。嘉柔皇后被豫王毒死,只是坊间谣传,内里有什么缘故,我们谁也不知晓。还是不要妄下断论。”
有人唱反调,吕蓉不高兴了,嘴角微撇,眼神轻蔑,“是是是,你林大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就会以讹传讹,行了吧?”
气氛有些僵冷,大家都屏息沉默着喝茶或是嗑瓜子儿,期待林溪如何应对。
那厢,林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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