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语气拖沓,呼吸紊乱,澹台潽不由浅笑,“你什么?”他步步紧逼,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百里卿的手背。即便是逐渐炎热的春末,她的手还是很凉。
百里卿被他摸得心慌意乱,半晌才咽了口唾沫,讪讪的别过脸,喃喃,“我饿了。”
澹台潽:“”
气氛忽然凝结,半晌他才哭笑不得的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煮面。”他的话落,便松开了百里卿的手,转动轮椅往灶台行去。
温暖顿逝,百里卿的心里霎时空落落的。她的手覆在方才被澹台潽握过的手上,却找不到那种心悸的感觉。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也听了不少的爱情故事。这种心悸的感觉,就是喜欢?
唇角划开浅浅的弧度,百里卿微微抬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答案,她很满意。
——
翌日,天微明,百里卿便醒了。
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儿太极,用了早饭,她便和澹台潽出门了。由于凶案的原因,书院这几天放假,学子们大多回去了,不少夫子也回去了。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百里卿推着澹台潽顺着青石板路慢慢的往书院暂置的停尸房行去。停尸房离新柳院不远,那一片都是以前荒废的老院子,为了办案方便,金岳他们那帮人就住在那边。
此番金岳已经去新柳院提审云景去了,停尸房里只有文澄一个人,正在对尸体进行解剖。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那男子只掀了掀眼皮,目光微斜,扫向进门的两人。
“二位夫子,有何指教?”文澄淡漠的口吻问道,目光清澈如水。
澹台潽扫了一眼木案上的尸体,一旁的白布染血,胸膛才剖开一半。
看见那被搁置在一旁的大肠小肠,澹台潽的脸都青了。
“澹台夫子没事吧!”文澄摘下皮质手套,关切的问道。
“他今早吃了火爆肥肠,不用管他。”百里卿笑笑,她能猜到澹台潽此刻的神情,因为从方才踏进这间屋子起,她就嗅到了空气中一股尸体腐臭的味道,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步进了屋里,百里卿便松开了轮椅,执着竹杖向文澄步去,“我听说昨天你到浣花院找过我?”她的语气平淡,在木案前止步。
文澄微惊,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昨天的确去浣花院找她了,但是百里卿不在,当时他只见到服侍她的丫鬟。也没有告诉那丫鬟,他的名字。如此一来,百里卿又是如何知道是他的?
“一位身穿白衣的清秀男子,身上有淡淡的皂荚香,而且是在上课的时间到浣花院找我。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她说着,微微敛眸。
文澄这才恍然,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的确,因为他身为一个仵作,经常触碰尸体。每次验尸完毕,他都会用皂荚洗手,长此以往,身上也就染上了皂荚的味道。
那双清澄的眼里,微波荡漾,他显然惊住了,打心眼儿里佩服百里卿。
“想不到百里夫子,心思如此细腻。”文澄浅浅勾唇,那双清澄的眼泛起一丝赞许的光芒,“其实在下昨日找你,只是想试探你。”毕竟澹台潽有意让百里卿随他们一起查案,文澄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我知道。”百里卿浅笑着扬眉,“在你们这些男人的心里,女人就该一无所知,无才便是德对吗?”她的话里含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文澄听得有些羞愧,的确,他之前是真的瞧不起百里卿。
“之前是在下冒犯了,还望百里夫子莫怪。”文澄说着,转而面向尸体,便接着道,“金捕快已经去审问云景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得出结果了。”
百里卿听了略略点头,却是扬手,“手套借我!”
文澄一愣,而后将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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