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旱!持续的干旱!刘永来到古代以来,有十多天了,没有下过一滴雨。莲心山上的那个小水塘,早就没水了,河蚌一部分被份被刘永胜抓来烤着吃了(刘永胜表示,真的很难吃啊,在古代没有一点调料),一部份旱死了。种下去的玉米零星的发着几棵小芽,卷曲的叶子有些发黄。村里的两口泉水井,12个时辰都有人时刻守在那里,等着泉眼里细若游丝的续命水流到井底的石凹巢里。
天上,一弯镰刀似的明月,亮晃晃的。夜风吹来,清清凉凉的。刘永胜和元拿着水瓢,拎着水桶走在,被月月光照得如玉带似的马路上。
“阿婆,一直这样旱着,以后喝水怎么办呢?”
“那就会去远一些的野狗湖。”
“野狗湖?阿婆,那儿不是被围湖造田了能有水吗?”
“是啊,野狗湖被围田了,那杨家这两年可是听说得了不少粮,只可惜咱们离的远,不然也可以围一些。”元氏听到围湖造田就跑题了。
刘永胜满脸黑线,就因为围湖造田,干旱的时候没水用了,阿婆竟然还羡慕。
“阿婆围田会没水的,没水怎么办?”
“哦,就去沶河,沶河不会没水的。”
祖孙二人一路聊着,到了水井边,井底早有人等在那。
“元大娘,你们也来等水啊。”同一个村子听声音也能知道是谁。
“哦,是伞娘子啊,你家那么远过来了。”
“嗯,是啊,家里井里没水,只能来这边了,哎,叫什么伞娘子,就半个月前洒了几滴,现在又旱,做出来的伞都没人卖。”
伞匠家的,忍不住倒起苦水来。
“谁家不是,这天再不下雨都有人家要卖儿女了。”元氏感慨着。(作者:元氏真厉害,一语成偈啊!嘿嘿)
刘永胜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思绪早跑到天外去了。
凉凉的夜风送来敲更声,已是丑更天了,弯钩似的月亮洒下朦胧似纱的白光,井底里的刘永胜心底泛起无限伤感:
前世的父母怎样了?没有了儿子会不会打击的缓不过来?(他根本就不知父母为了救自己,变成了黑炭。)好友过得好吗?他们会惦记自己吗?
坐在井底的刘永胜,被轻纱似的白色月光包裹着,孤独被无限放大,刚来异世时的兴奋心情,在这十来天里被溃击得碎成了渣,思念在月光中凝聚成实质,又恍若似水侵入每一个细胞
第二天醒来,不出所料的,刘永胜眼睛肿成了两个大核桃。
“胜子,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难道是被邪风吹了?”
元氏说着就紧张起来,这可怎么办?要去庙里上柱香吗?
“阿婆没事,是昨天晚上进砂了,我揉成这样了,很快就会好的。”
刘永胜对自己昨夜丢脸的行为感到尴尬,岔开话题:
“阿婆,今天大阿公他们会去湖里挑水吗?”
“不知道,应该会去吧,地里庄稼要泼水,再不给些水,玉米可没收成了。”
元氏,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放下水杯:
“以后眼睛进沙,不要揉了,让阿婆给你吹出来知道吗?”
“好的,阿婆。”刘永胜乖巧的应着。
“阿婆,我可以跟着大阿公去吗?”
“你去干嘛?太远了,来去二三十里路呢。”元氏不能理解。
时时刻刻想着发家致富的刘永胜,是不可能放过外出机会的。
“我就想看看,湖什么样子的。”(作者表示这个理由很憋脚。)
“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上一次说去镇上,这次又说要去看湖,湖有什么好看的,等你五叔回来,让他告诉你吧。”元氏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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