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回来,双澄亦无处可去。那个荷包她一直带在身边,九郎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可她不知道这样的无尽等待还要持续到何时
寂静中,她依旧坐在池边望着水中红鲤,隐约听到院门一响,不由站起望向那边。
门外有人探身进来,朝着她招了招手。
“冯高品!”双澄喜极飞奔,可到了院门口,却不见九郎身影。“九哥呢?!”她的心一落千丈。
“莫急莫急。”冯勉见她这般焦灼,不由安慰道,“他不能进端王府,你且跟我走。”
双澄一愣,“去哪里?”
“你无需知道,只管随我走一趟就可以。”冯勉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去。双澄不明所以,可她相信冯勉,便不再追问,紧紧跟随他身后出了小院。
端王府中的人素来尊敬冯勉,想必他进来时也已打过招呼,故此双澄跟着他一路出去,并无人前来过问。但冯勉并没有带她从正门走,而是由王府管家带路,引着到了偏门处。
小门一开,便已有一辆青帘马车停在树荫下,除了车夫之外别无他人。
“进车里去吧。”冯勉向她使了个眼色,双澄愣了愣,爬上车头撩起帘子。
“嗳?!”她惊喜交加,可还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坐在车中的人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走了。”冯勉满意地点点头,车夫扬起鞭子,马车缓缓离开了此地。
“阿容!”
微微晃动的马车中,双澄望着近在眼前的人,一时欣喜一时辛酸,竟不由自主地扑在了他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轻微的呼吸拂在她耳畔。双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在风雨中飘零了许久,等待了许久的小燕,如今重又寻到了昔日伴侣,虽不能纵情飞翔于碧空之下,可只需羽翅轻轻一拥,便是无限的柔情。
九郎低着眉睫,捧着她的脸颊,就像是捧着至为珍贵而又易碎的宝珠。
“不要高声,我是偷偷出来的。”他说着,又不放心似的用力抱了抱她。
双澄一惊,“偷偷?皇城门前的禁卫们能放你出来?”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官家的允许,我是无法离开大内的。是冯勉找十一姐帮忙,中间还经由了一些转折,我才又寻得机会出来一次。”
他并未将话说明白,双澄心里隐隐不安。几日不见,九郎亦似乎有些憔悴了。
“你这样每次都是偷偷出来,会不会被官家发现?”她紧紧挨着九郎坐下,不无忧虑地问道。
“暂时还不会。”九郎顿了顿,见她额前发缕垂落了下来,便小心地为她拂开。双澄越发担忧,可又着实想念九郎,便重新钻到他怀里,将脸颊贴在他心口。“阿容,我这几天一直想你,可是晚上却连梦都梦不到你。”
他低头望着她,双澄扬起脸来亦望着他。
她的眸子乌黑浑圆,像小鹿一般,里面映着九郎的身影。
他忍不住抵着她的前额,轻声道:“但我却曾经梦到你。”
“是吗?”她欣悦起来,抱着他道,“你梦到我在做什么?”
九郎想了想,道:“好像还是在太清宫里,你就像小时候那样坐在高高的围墙上,光着双脚,朝着我笑。”
“那你呢?”
“我?”他微微笑了一下,“自然还是坐在金水河畔的书房里,隔着很远望着你。”
双澄怔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道:“就这样吗?我跟你只是隔着金水河对望?连话都没说一句?”
“那样望着不好吗?”九郎将手轻轻覆在她眉梢,“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人打搅,只有你与我两个人。虽然不曾说话,可我看到你在笑,心中就会高兴。”
他话语温和,双澄低着眼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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