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花园里诧紫嫣红,满园香气。
宁绮萝早以走了,只有宁清岚一人低头摘着红艳的月季花瓣,一朵一朵,纤细的手指全染成了艳红。
这时,一个丫环朝她走来:“七姑娘,二夫人让你去一趟夏堂院。”
“现在吗?”宁清岚站起身,心中狐疑,不是刚刚才去过了?
“姑娘请吧。”丫环转身就走。
宁清岚跟在她身后,就连小喜不见了也没有发现,两人很快重新来到了夏堂院的芳雅厅。
此时的芳雅厅里,气氛凝重,六个高大家奴站于厅外,将屋外的阳光全部遮挡。
略显昏暗的大厅中,四姑娘宁初柔立于一旁,低着头的她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大厅的中间上位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满身贵气,自然是孙氏,男的年约四十,温文尔雅,倜傥,正是二房老爷宁瑜山。
“老爷,夫人,七姑娘到了。”一个婆妇走进来。
“让她进来。”孙氏说道。
“是”婆子领命。
宁清岚走进夏堂院,一路的肃穆让她心头暗自微凝,今日的气氛实在古怪。
只是当她进到大厅中,看着地上一个满身是血的丫环时,她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许多,大步上前,一把将小喜扶起。
“小喜,小喜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小喜”
此时的小喜全身是血,发丝散乱,惨白的脸上双眼紧闭,对于宁清岚的呼喊全无反映,身体虽被抱起,但一双小手却软软的垂下无一丝力气。
“母亲,小喜做错什么,您要如此罚她?”宁清岚扶着小喜的双手上,鲜血淋淋,正是受了杖刑后的结果。
“哼,小喜做错事自然要罚,这六十棍打不死她,倒是你,宁清岚,小喜全都说了,你还不从实招来,昨晚进到你屋里的黑衣人是谁,你们倒底有何阴谋?”孙氏一拍桌子,桌上茶杯哐啷直响,宁瑜山幽深的眼神也望了过来。
“什么黑衣人,什么阴谋,小喜说了什么,女儿我听不明白。”宁清岚心下一惊说道。
“不明白?哼,初柔你来说。”孙氏面色阴沉地看着宁清岚,这死丫头胆子倒挺大,死到临头,嘴倒是硬。
“是,母亲,昨晚我起来喝水,看到小喜半夜突然打开房门,贼头贼脑的四下张望,好像在等人,后来过不多久,大批黑衣人就来到府中,那时我想起白日里,七妹妹窗外出现的血迹,越想越害怕,所以”宁初柔怯怯的说着,眼底却闪过得意,想用情郞拿捏她,那她就先发治人
“四姐姐昨晚看到了小喜?”
宁清岚这时才看到一身绿裙的宁初柔,听着只是看到小喜开门,她心下略安,思绪急转。
“母亲,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的,昨晚是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因为害怕,所以才叫小喜出去看看,而白日里,那窗外的血迹是我手指划破留下的,您看,到现在还没好呢。当时大堂哥也都是看到了的,那时黑衣人明明是在荷宛居的外面,大堂哥立即追去了,怎会与我有关?母亲,您真是冤枉女儿了,女儿从小养在深闺,如何懂得这些事情,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啊。”宁清岚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柔弱的身体几欲昏倒。
看着宁清岚露出手指上的伤口,孙氏神色不动:“那你的意思是,昨晚你听到声音,所以让小喜开门查看,黑衣人与你根本是毫无关系?”
“是,绝对没有,而且我相信小喜也绝对不会这样说。”
宁清岚一口否定,态度坚决,她明明是跟小喜说有时会与师傅相见,又怎会成了黑衣人,这说明孙氏明显是在诈她。还有宁初柔,她只看到小喜开了门伸了个头,根本没有看到黑衣人,所以只要她一口咬定,谁也不能定她的罪。
“你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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