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确是大事。不过高家这等大事,你问我可就问错人了。我一不是良医,能给三小姐开个良方;二不是那莽汉,能给三小姐赔罪道歉;三不是三小姐的闺中密友,能开解开解三小姐我不过一介村姑,小小年纪就嫁到陈家,在婆家的关照下粗识几个大字而已,我能做点什么呢?再说了,三小姐不幸,我很是同情,但这事找我说没用,我看还是先把三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们都打发了才是,免得他们下次再教坏了三小姐,半夜三更还跑出去,给了人空子——”
“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说我家芬儿不幸了?!这等污蔑之话可是能随便说的?!”二太太张口就斥道。
她快要喷火了!是谁说这人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小村姑的?这嘴简直就跟刀子似的,口口声声地强调她原配的地位呢!啊呸,要不是芬儿一根筋,她能上赶着看这个粗野丫头的嘴脸吗?这京城里的进士没有几百也有几十,难不成就一个陈松直是个男的?!“不找你找谁,陈松直难道不是你相公——”
小麦立即接过话头,“是呀,是我相公。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呢,我相公昨天救了三小姐怎么还没回家呢?我刚刚都去衙门报案了,说我相公如今可是天子门生,正正经经的进士郎,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你当真报官了?”二太太一听急了,她不想小麦居然如此不通情理,直接把事情捅到了官府那里!虽然高家不怕这点官司,但要真传出去了,芬儿以后还怎么做人?!“你就是这么当人妻子的?如此莽撞又不知情理,真是,真是——”
“我相公人不见了,我当然要报官!”小麦站得笔直。声音铿锵有力,“不但报了官,我还派人去通江会馆说了,还麻烦光禄寺的黎大人,麻烦他请人去宫中问问,看他是不是昨晚在宫中喝醉了——现在看来倒是出了宫了,要不路上怎么能碰到三小姐被莽汉无礼呢?!只是他现在也还没有回家,怕还是要麻烦衙门多费点心才是!”
二太太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呐呐地指着小麦说了几个“你”,最后还是求救地看向了二老太太。
二老太太也听不下去了。只好再行出面补救,“小麦,你不要急,松直现在在我们府上呢!你还是叫人去衙门说一声吧,免得麻烦他们,回头再传出对松直不好的传闻来!赵嬷嬷,你去跟小麦的丫鬟说一声——”
“且慢!”小麦一扬手,打断了二老太太的话,“老太太。先不着急通知他们。实是我不放心,只有看到我相公了,再去通知他们也无妨。——老太太你有所不知,我这人没什么主意。一向是我相公拿主意的,所以不管有什么事,还是要他来说才行。对了,他怎么还在府上叨扰呢?难道不知道今天家里来了好些贺喜的人。这会儿大家都在家里等着呢!”
二老太太暗暗称赞小麦会说话,这话方方面面的,都在向他们施压呢。哎。这么好的姑娘,可惜不是他们高家的人。不过欣赏归欣赏,她可没有忘记今天把小麦叫来的目的。“看你说的,松直是一片好心,古道热肠,我们感谢都来不及呢,回头你可别埋怨他。昨天他把芬儿送回来以后,看到芬儿哭泣不起,就于心不忍,想等到芬儿好些了再走。”说着,她又沉声道,“去衙门那些人不通知也罢,一会儿让管事派人去说一声,误会一场,想必衙门那边还是会给高家这个面子的。通江会馆嘛,——好似副馆长姓刘?那是我们高家老太爷的门生,前几天还过来给我老婆子请过安呢!”
她本以为这话一说,不说惊吓,至少能震慑小麦的气势,不想小麦面不改色,直接回道:“老太太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回头还是麻烦高家去通知一下得好。不过现在知道相公就在府上,还请老太太带我去见见。要真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他也比问我得好。”
二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惊了:周小麦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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