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扬一大早就醒了,这是到了平时打拳的时候。他睁开眼睛,默了默,咂嘴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手下轻轻地摩挲了几把握了一个晚上的大白兔,又抬起头用舌头给怀里睡得像小猪的女人洗了个脸,这才慢慢地抽出身来。
他的衣裳还在洗漱间,那块布巾也在老远的地方,但他丝毫不在意地光着身子就下了床。
好似经过昨天一晚,他觉得所有尘埃都已落地,在小麦面前,再也无需遮掩和害羞,这都他家的女人了,还有什么可害臊的,反正只给她一个人看。
早上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有一段公案要了结,还有娘的事——最好是在小麦猪醒来以前全部搞定。这样等她醒来,他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回到了他的地盘,再慢慢亲热不迟。
陈扬洗漱好,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前院走。一到前院他住的客院就看到跪成一排的家丁和春夏二人,他心下了然,知道这张氏起得比他早,在发作丫鬟和家丁们了。他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啦,你们这是犯什么错了,怎么都跪在这里?大早上的跪着多晦气——谁叫你们跪的?”
这时张氏阴着一张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陈扬问道:“大少爷这是打哪里来啊,难不成是做梁上君子去了,怎么这身打扮?!”
陈扬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蹭破了好几个地方,还有淤泥,树叶汁,总之一身狼狈。
嗬嗬,这是要倒打一耙了?这样也好,免得拐来拐去说话累。
“我做什么去了夫人不是最清楚吗?”说着他又回头看了看跪在脚边不远处的春夏二人,朗声道,“我去搂着我媳妇儿睡觉了,怎么,你们有意见?!”
那两人的脸色看不分明,但肩膀明显垮了下去。
张氏的脸更阴了,厉声喝道:“你刚出孝期,就做出这等事体,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你不也说了吗,我这是出c孝c期c了!嗬嗬,我年轻,孤陋寡闻,你倒是来教教我这是什么事体?嗯?什么事体?!”陈扬咬着牙齿,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狠狠盯着张氏的眼睛,大声问道。
张氏不过气不顺,随口想安个罪名,反正她是嫡母,说几句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一般她这样说了儿子只有请罪的份儿,哪知这山野庶子完全就不按唱本走,不但不知羞,反而将问题直接问到她脸上来了!张氏顿时又气又羞,心里如火烧火燎了一般,于是大喝了一声:“不如的事体!”
“哦,夫妻敦伦大事原来是不如的事儿呀,今儿我算是受教了。你放心,这么重要的教诲我可不敢独专,以后等世聪成亲时,我会好好地把这个教诲转告给我那好弟弟听的!”说完看到脸色又涨红了的张氏,阴着脸又重重地补了一句,“不过,不如这四个字我还是还给你:不知道在茶水里下药,算是什么事体呢?”
张氏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倒退了一步,手指着陈扬“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这时陈世聪也匆匆地赶到了前院,见状赶紧扶着她娘,帮她抚后背顺气儿。
“我懒得跟你们多说,一会儿去老太爷面前再好生论论!”说完他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啪”地一声把门当着一院子的人关上了。
不一会儿陈扬就换了身衣裳,带着一个包袱出来了。看到院子里已然没人,也不在意,抬腿往后院走去。
陈老太爷一早起来,听了心腹管家的汇报,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张氏想给大孙子塞人,这个他不反对,但不想那妇人能有如此狠辣手段,直接下药!
要是药坏了他孙子怎么办?是药三分毒,这点分寸都没有?!果真是商户人家出身,眼界窄!这回好了,算是彻底把大孙子给得罪了个光,他这头还想多拉拢拉拢孙媳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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