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啦!我知道你难受,也知道你想说啥。我都是你娘子了,还怎么走啊?除非你赶我走。——你要休了我?”
“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陈扬厉声喝道。这个死丫头就没个忌讳,嘴上越来越放肆了!
“啧啧,你看,我不说你生气,我说了也你也生气——生气就不吃饭了?”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真的不吃?我晚上可不会给你做宵夜的哦!”
“不吃!”
“那就我跟你娘两个人吃饭啊,也不知道成叔——”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周小麦,你怎么这么讨厌,说两句安慰我的话会死吗?”
小麦看看终于不再灰暗着一张脸的陈扬,扬起嘴角笑了:“当然会死,我可是白羊狼,又不懂贤良淑德的小心眼!”
陈扬顿时头大如斗:那边一个还没解决呢,这个又来算账了!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孔夫子太真知灼见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家过得无比的宁静。胡氏把儿子的“避嫌”政策贯彻得非常好:除了避成叔的嫌,还避儿子儿媳嫌,反正只要不是吃饭,就很少能看到她出房门。成叔则成了干活狂人,柴火棚子装不下了,就绕着棚子放了两圈。最后成叔看那些柴可能会被雨淋着,干脆把柴火棚子扩大一圈,占用了一大块菜地里的过道,弄得小麦每回去菜地里都得侧着身子走,要不就要踩到地里的菜了。
陈扬变得沉默,早起打拳更认真,上午下午看书,或者出去找夫子说话,晚上早早吃完饭睡觉。
家里常常就剩小麦一个在走动。她想说话都找不到人,渐渐的又变得跟在周家一样,做得多说得少了。
到了四月十三日中午,陈管家就派了马车过来接人。陈老爷除服,陈家人得聚在一起,还有些仪式要办。
这三年来陈世聪倒也真的来过两次,都是陈管家护送过来的。但是他来了也无趣得很,胡氏尴尬,成叔那时还是下人,陈扬压根不怎么理,只剩一个小麦。可这叔嫂的身份在那摆着,稍微多说两句,陈扬的眼睛就瞪得牛大,吓得小麦也躲着走了。
于是,陈世聪也只来过两次。
陈管家说,陈老太爷很想念大少爷,希望他们能提前回去,一家人好好吃吃饭,聚一聚。陈扬觉得无所谓,但搁不住陈管家领着马车已经到了家门口,不去都不行了。
陈管家这三年每年都要来好几次。那城西的庄子每年的出息有一百多两,到了年底陈管家会把银子,年货等,送一大车过来。
小麦帮忙收拾东西,很快,陈扬带着娘亲媳妇儿出发了,留了成叔在家里看家。
到陈府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被摇摇晃晃了一路,小麦直觉得全身都酸,尤其是屁股,快麻木了。陈扬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胡氏下来,最后去扶的小麦。虽然小麦很想直接跳下来,但还是忍了又忍——三年前的印象还在,她可不想再次被叫成是野丫头。
小麦下了马车一站定就看到张氏非常热情地迎了过来。她赶紧打起精神,跟在胡氏的身后,尽责地当个小媳妇儿。
“妹妹,你们总算到了!一路上累坏了吧?——聪儿,还不过来见过你大哥!”
跟在她身后发愣的陈世聪回过神来,赶紧冲着陈扬就是一个大作揖,口上恭敬地道:“见过大哥!”
陈扬“哼”了一声,心想暂时放过你,要还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刚陈世聪看小麦看出了神!
陈世聪见小麦垂头跟在胡姨娘的身后,脑后盘了个单髻,上面也只是插了根素白的银簪子;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袄裙,腰部收紧——但是只一眼,他就有点呆住了!两年没见,小麦怎么突然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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