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嘿,我估计黑将军来写都比你写得好看!”
“黑将军才不会写字呢!”小麦嘀咕,认命地开始了每天的被折磨:写大字。
写了四遍,陈扬终于松口说行了。
“总算大小差不多了。哼,等我到了县里,就给你们写信,你要回信,知道吗?”
小麦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这么近还写什么信哪——”
“嗯?你说啥?”
“哦,我说,你跟我大哥是在一起的吗?”那为啥大哥好几天前就去了县里了,陈扬还没走呢?
“你就想我早点走是吧!”陈扬狠狠地瞪了小麦一眼,看小麦垂着眼皮不否认,心头不解气,伸手过去在她头上脑后用力乱揉了一把,把她整整齐齐的小发揪揉成了杂物间外的鸡窝。那小发揪不大不小的一团团在她脑后,看着跟兔子尾巴似的,让人看着特别手痒——他都忍了好多回了,今天终于找到了由头下手。
“哎呀,我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头发!”小麦赶紧护住脑袋,撅着嘴巴委屈地瞪他。
这小半年来小麦长了个子,面色红润了,连头发也在胡氏吩咐的黑芝麻的滋养下黑亮了不少。不过现在她可不能编麻花辫了,她是成了亲的,得把头发挽起来,盘在脑后。但是她的头发还不够厚,每天这盘头发都是一个技术活。早上这好不容易盘好了,她不到晚上睡觉是不肯拆的。所以这一下被陈扬的魔爪给弄乱了,她自然来火。
“不就是去县学吗?又不是十万八千里,大半天的也就回来了!再说你们一个月还有两天休息呢,又不是一去十年八年的,写什么信呀!”
快点走吧快点走吧,小麦决定了,等陈山羊一走,她也每天中午睡午觉,最近都觉得困得很,反正一听到写字头就发晕,写不了几个眼皮就想打架!
陈扬被气得恨不得一巴掌过去!
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
吃了晚饭,胡氏悄悄问小麦:“扬儿怎么啦,脸色怎么那么臭?!”
小麦心虚地抬头看看陈扬的脸色,嘿嘿笑了两声,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娘,我给你烧水洗澡去!”
胡氏好笑地点点小麦的额头,放过了她,“去吧,多烧点!”
胡氏又转向儿子:“也不知道水缸里还有没有水了——”
陈扬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去井边提水,但是随即想起,他傍晚才把水缸里的水装满呢。
“娘!”
这小半年来娘的身体越来越好,心情也越来越开朗,反正越来越喜欢拿他和小麦开玩笑了。
“嗬嗬,怎么,舍不得啊!”
陈扬听了就坐到胡氏的身边,把头放在他娘的膝盖上,半天挤出了一句:“娘,我不想出门!”
看着儿子难得的乖顺,胡氏心里一片慈母柔情。她轻抚着儿子的头发,问道:“哦?你不想念书考功名了吗?”
“想。”是必须要想。他很清楚,现在的安稳丰余来源于陈家,而陈家愿意给他这些庇护,是因为他书念得好,能考个功名。
“那,你是舍不得?”
“嗯。”
“嗬嗬,是舍不得娘还是舍不得小麦?”
陈扬立即抬起头来,瞪着她娘道:“娘——你就拿儿子开心吧!”
“好了好了,不拿你开心了。——娘就是拿你开心也没错呀,不拿你开心拿谁开心哪!好了好了,别瞪我,娘跟你说正经话。你到了县里,去不去陈家住?”
现在他们跟陈家像是做生意一样,不冷不淡地维持着距离。当然,这是陈扬在维持距离,陈家倒是希望能多多接近的。
“不去。娘,我知道的,如果他们真的想我去的话,就应该来接你们一起去。现在他们不来接你们,而只想着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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