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利,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见了陈扬,两人都不多话,抓紧干活。弄好了柴火,照例小麦跟着往更远的山里走,帮忙找草药。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陈扬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虽然这小丫头一直不算多话,但那夹紧的眉头是怎么回事?
“啊?”小麦反省了一下自己有这么明显吗,嘴上赶紧回道:“没啊,没人欺负我。”
“哦。”
面对别人的关心不回馈好像不太好哈。
“你娘的病好点了吗?”
陈扬听了,手下砍绊路的野草的柴刀劲儿大了些,“还是那样。”
说到这个,陈扬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娘得的是喘疾,越到冬天越难受。虽然药一直没停,但总是不见好转。那位老大夫说了,要放宽了心,再配着药膳,好好地养着,还是能痊愈的。但是娘说了,除了陈家说好的给他们娘俩的月例钱,她就是立即病死,也不许他去那陈家多要。她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这病已经是好不了了,她不想儿子再多欠陈家的情。
所以现在陈家每个月送来的钱,除了买药,就只能买点米面。反正娘亲喝药粥,至于他,吃什么不是吃,总之饿不死就是了。
所以说,要是山上真有鸟蛋,只怕他比谁都开心!
小麦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娘病了,那谁给你做饭呀?”
“我自己做。”
小麦对比了一下自己,十来岁不也会做饭了吗,没什么奇怪的,就“哦“了一声。
过了会儿,小麦想了想,又道:“难怪你的衣服破成了这个样子——你不会自己补衣服吗?”
陈扬气闷地看了看旁边那双满是好奇的眼眸,没好声气地道:“我又不是丫头片子,还会做针线不成!”
小麦听出了那股怒意,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想:你不是丫头片子不也会下伙房做饭吗,没人给你做,当然你就得自己做啦,难不成等着饿死呀!
不过我可不会给你补衣服了,上次做两双袜子,还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被别人发现,跟只老鼠似的过了几天,那滋味可不好受!
陈扬等了一小会儿,还以为小麦会善解人意地接下去说“我来帮你”,但是定睛一看那丫头正撇嘴挑眉呢,眼珠子直转,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半点搭腔的意思都没有!
算了算了,跟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呢,吸气吸气,不生气不生气。
他也想到了那两双袜子的事,嘴角又扬了起来,揶揄道:“我说,你的针线也真够差的,什么歪歪扭扭的,跟蜈蚣爬似的,啧啧——”
“嘿呀,”小麦下意识地想跳脚,这人还嫌弃起来了?
但咬咬牙默了默,还是算了。她本来就不是冲动泼辣的人,心里气的要命但要她真跳脚还真撒不起泼来。
“哼,既然不好那你别穿了。”要不还能咋办,做都做了,送也送人了,难不成还收回来?
哼,也不知道他穿过没有,拿回来谁要啊!
“呃——还是挺暖和的。”陈扬赶紧圆场,安抚安抚小姑娘。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聊几句的,可不能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吓跑了。
这次陈扬帮忙弄了不少干柴放在山崖上,让小麦接下来的两天过来拿。
弄好了就各自下山不提。
有了陈扬的帮忙,上山捡柴成了小麦最轻松的时候。她上了山,干脆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坐下来,发呆或者是睡觉,等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再把柴火捆好,推下山崖,慢慢往家里走。
过了两天他们又约了一次。如果知道这一次上山对后来的生活影响那么大的话,小麦是打死都不会去的。
那天到了山上以后,小麦照例跟在后面,陈扬爬树,小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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